趙子恆被這一聲拉回甚至卻表現的不為所動,依舊靜靜的看著前方。
風清寒發現趙子恆很喜歡眺望遠方,儘管他並不知道趙子恆在看什麼,卻也不是那麼難猜,但僅僅只是猜測而已,到底趙子恆在看什麼地方風清寒也不知道。
舊事重提對趙子恆來說並沒有什麼,對於那件事無論風清寒事先是否知道也已經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如何將茵茵救出來,更何況兩個人的立場從一開始就不同,就算是風清寒主使的趙子恆都不會覺得奇怪;不過,趙子恆仍因此而想起了某些事,他才想起來一切似乎就是從這裡開始的,然而事隔多年後他們再次來到這裡,是否說明一切又將會在這裡結束?
這一切的想法都只是趙子恆內心所想,表面上他仍是一副不為所動的眺望著遠方。
“如果是我的話運氣就未必會有你們那麼好,竟然能夠逃生。”風清寒又自顧自的說著,顯然對於當初的事他已瞭如指掌,包括周延對那島上的村民大屠殺的前因後果。
“或者應該說沒有人能在那種情況下死裡逃生吧?”不管趙子恆是否有所反駁,風清寒仍自顧自的說著,眼睛眺望著遠方,彷彿那裡有自己看到的東西。
幾乎在所有人眼裡,風清寒很多話都是廢話,可趙子恆卻不這麼認為,他覺得風清寒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字都有他的道理,就算不能完全理解他也相信風清寒的話不會沒有由來,就好比此刻;但就算趙子恆知道風清寒說出這番話另有深意,他卻也表現的不為所動,不是不在意,而是他相信風清寒這麼說不會沒有目的,和風清寒相處這麼久以來,這種話還會繼續,於是他根本就無須出聲。
結果正如趙子恆所想的那般,風清寒的聲音又再響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就好比一切都是冥冥中註定的,可我並不相信這些,我相信的只有現實,能夠活下來才是真理,不存在好人命長、壞人命短這種說法。”
別說是風清寒,趙子恆也有這種想法,但同樣,他從風清寒的話中聽到了倪端,無疑就是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會清楚結局會是什麼,對這一點他也不會質疑,這些才是真理,任何事都沒有絕對,有的只是予以實踐,光靠嘴巴說是沒有用的,所以無論外人認為一場戰事輸贏是那麼簡單,只有實際參與的人才知道其中的艱辛。
從很早以前趙子恆就知道,人的成長都是永無止境的,只有在經歷過無數風雨的洗禮才懂得一些人生的道理,光憑空想象,或是嘴上說說是沒有根據的,想要說服別人之前,必須要先說服自己,否則何以服眾?趙子恆突然發現,無論是風清寒,還是王冶,這兩個人都很年輕,可對於一些人生道理卻懂得許多,這足以說明他們所經歷的必定是旁人所無法想象的,趙子恆想,這兩個人的話應該可以成為知心朋友,若是站在同一條陣線的話,趙子恆當然知道因為彼此立場的不同,王冶對於風清寒是有所顧忌和排擠,至於風清寒對王冶是何種感想,他還不敢妄下結論。
“任何人都逃離不了一個‘慾望’,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慾望,任何人都不例外,多少是另一回事,人一旦有了‘慾望’就會自然而然的成為別人有機可趁的目標,說是慾望也可以說是弱點,卻偏偏無人能逃開。”風清寒又說,似乎轉移到了另一個話題上。
對於這一點趙子恆仍不會反駁,就像他了解風清寒所說的話絕非空穴來風,同樣他也認為風清寒的話在一定的基礎上與他同出一轍,更不得不說他的話是真理般的存在。
“你為了她而放棄天下,這足以證明她對你而言就是天下,每個人的定義不同罷了,在幾乎所有人眼裡,權勢才是一切,而在你眼裡,她才是支撐你的整個世界,所以你把營救她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不知不覺間,風清寒又一次轉移了話題,彷彿又重新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