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草木皆兵的熬到了凌晨時分,屋子裡,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閆素素眉心一皺,緊緊辨聽著腳步聲,黑暗中,她感覺到有人在靠近,隨著那人的靠近,送入鼻翼間的,是一股淡雅的菊香氣,閆素素繃緊的嘴角,終於,放鬆了下來。
不待她開口喊出那個熟悉的稱呼,雙唇陡然被封緘,那炙熱的,帶著慾望和思念的吻,讓她透不過氣來,只剩下連連嬌喘。
就在她感覺胸腔內的氣息將要被抽乾之時,那個吻才捨得離開她的唇瓣,卻不肯徹底的退開,而是用上唇,輕柔的含住她的下唇,一下下挑逗的吮吸著。
閆素素稍稍騙過了頭,嗔道:“怎麼這麼久才來。”
以為她在想念他,他心裡一喜,連帶著語氣都歡快了起來:“想我了?”
“去死!”這一句嗔怒,幾乎是脫口而出,聽的元閔翔心情越發的愉悅起來。
“口是心非的女人,怎麼樣,這幾日,還好嗎?”
不敢把昨晚差點被侮辱了的事情告之元閔翔,閆素素知道,若是元閔翔知道了,恐怕會按耐不住,今日就把安陽侯府給端了,如此一來,她苦心經營,忍辱負重的一切,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她想要知道更多的,是除卻安陽侯之外,這個刺殺綁架離間計劃之中,還有沒有其餘人,至少,要把按壓年過後安插在宮裡的那條眼線,給揪出來,也不枉她在這裡提心吊膽,假意周旋了這麼多日。
是以,閆素素只是淡笑了一聲,給了元閔翔一個放心的回答:“很好。”
“這幾日,可發生了什麼事?”
“這幾日,安陽侯逼我寫另一封信。”
“什麼信?”
“信中以我的名義,單獨約白雪出來見面,然後,我恐怕……”
“恐怕什麼?”
“安定侯說過,對白雪不過是利用而已,而對我和我哥哥,是必定不會留活口,這麼來說,應該會殺了我和我哥哥,然後再栽贓給白雪,引你們兄妹越發的反目成仇,我聽安定侯說了,他們的目的是太后,他們定然會使計,引太后為此事出來,而趁機謀害太后。”
閆素素也不過是自己的猜測罷了,但是她想,自己這個猜測,估計猜的七七八八,不會有偏差。
元閔翔聞言,堅決道:“不能寫那信,知道嗎?”
“我已經藉故推脫了好多日了,他都有些等不及了,我……”
不待閆素素說完,元閔翔便打斷了她的話:“等不及?那他有沒有做什麼傷害你的事?”
閆素素一愣,隨後寬慰的一笑:“暫無,總歸我對他還有利用價值,他不會輕易對我怎麼樣,王爺,我哥哥也被關在這附近,我們兄妹已經商議好一個計謀,只等著你來幫忙了。”
“計謀?什麼計謀?”元閔翔有種不祥的感覺。
“聽我哥哥說,宮裡有太醫研製出了一味可以讓人短暫失去心跳脈搏和呼吸的藥丸,服用後,能給人一種詐死的假象,王爺,你能不能幫我去弄兩粒,我估摸著,寫完信,安陽侯就會對我和我哥哥下手了,與其被他殺死,我們不如鋌而走險,來個詐死,安定侯已經答應過我,會保我一個全屍,我死後,不會在我身上動刀子,如此一來,許……”
“我不許!”元閔翔急喝住她,“你知不知道,那詐死的藥丸,若是意志不夠堅定的人服用了,那可能就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原來,還有這樣的苛刻條件,意志堅定?
呵呵,閆素素輕笑了起來:“王爺認為,我是那種意志不夠堅定之人嗎?”
元閔翔可不想去冒這個險,用心愛的女人,去賭一個意志堅定不堅定,當下拉起了閆素素的手,就往外走:“現在,我就救你出去,至於安陽侯安定侯,天亮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