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小綿羊一樣應了一聲:“恩!”
紫娜,並未隨行,因為捱了那一巴掌,她心裡著實難過的很,雖然能理解大哥,卻依舊無法釋懷,在眾人離開後,她就扭頭回了房間,趴在桌子上嗚咽個不休。
四人,確切點說,是兩人兩具屍體,被共至一輛馬車之內,朝著城南駕去,離和白雪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時間上是綽綽有餘,是以車子行的也不快。
一路上,安定侯終於按耐不住,略為氣惱的道:“哥哥怎麼可以打她?”
“情勢所迫!”安陽侯簡簡單單四個字,惹的安定侯越發的惱怒。
“我知道你這是做給閆妮妮看,但是適當懲罰一下,說幾聲便可,哥哥怎麼可以真的下的去那一巴掌,紫娜跟著我們兄弟多年,我以為你早把她當做了自己的親妹妹。”安定侯激憤了起來,聲線都有些紊亂。
安陽侯濃眉一緊,有幾分後悔之色:“打是打的重了點,我當時也沒給控制好,回頭我去給她請個罪,讓她多擔待點,等到大仇得報,閆妮妮這個賤人,她要如何處置,我都不會插手。”
“哎,哥……”安定侯重重的嘆息了一口氣,只覺得好累,復仇之路,走的好累。
“怎麼了?”
“如果哪一天,我阻撓了你的復仇計劃,擋住了你的復仇之路,你會如何?”安定侯其實是害怕聽到答案的,今天安陽侯能不分輕重的扇紫娜一個耳光,明日,這耳光,甚至是匕首或者是刀劍,就有可能衝著他的臉蛋來。
他想賭,賭這十多年的兄弟情分,敵不敵得過復仇之神。
安陽侯沒有作答,只是反問道:“幹嘛這麼問?”語氣之中,有警惕的意味。
安定侯苦笑一聲,也沒有回答,自顧自道:“如果有人拿刀架在各個脖子上,而我的刀架在太后那個老妖婦脖子上,我會毫不猶豫的……”
安陽侯尖起了耳朵。
“拿老妖婦,換哥哥你。”
安陽侯的心裡,透著三分的歡喜,三分的感動,剩下四分,則是愧疚,因為他明白,如果是換了他,他會選擇用力會下手裡的長刀,然後,再給安定侯報仇。
車內,陷入了一片死寂,午時還差一顆的時候,馬車駛到了城南,兄弟兩之間,才算又有了言語。
“哥,你都安排好了嗎?”
“恩,安排好了,一會兒我一學鳥叫,就會有目擊證人出現,把車上的屍體,抬下來。”安陽侯說著,伸手架住了閆素素的肩膀,大掌,卻有意無意的,滑落了閆素素渾圓的高起,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覺的惋惜。
這個極品女人,沒有上了他,還當真是覺得遺憾。
安定侯則是拉了閆凌峰下來,將了無生氣的兄妹兩人,如同死狗一樣丟在城南古城牆牆角下,隨後,兄弟兩人終身一躍,躍上牆頭,看著通往京城方向的那條道兒,等待著白雪的出現。
午時剛到,道上就駛來了一匹駿馬,馬背上的人兒,嬌小玲瓏,穿著通體雪白的長衫,腰間別著一條祖母綠的九節鞭,仔細一看,正是那白雪公主,她當真是單身匹馬而來,許是太小瞧了閆素素,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防範,還當真是個不可一世的傲慢公主。
駿馬及近,白雪一個翻身,下了馬背,然後,等著粉紅色的小靴子,朝著古城牆牆根處行來。
眼看著時機差不多了,安陽侯將一切都掌控在眼皮子底下,就在白雪的步子朝著閆素素和閆凌峰的屍體靠近那刻,他忽然吹響了口哨,學了一聲喜鵲歡叫,很快,都上出現了一支商隊,朝著老城門而來。
白雪抬眼瞧了一下那商隊,沒有在意,繼續往牆根處走。
倒是那商隊裡,有人尖叫了起來:“啊,死人啊,殺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