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和他對戰的，我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你在我的眼皮底下戰敗！”

“你已經確定了我會輸？”秋明盯著艾啟山，片刻後才低下頭道，“那看來我真的會輸，不過沒關係，輸一次何妨！”

艾啟山盯著秋明，拳頭緊握，發出關節嘎吱聲！然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秋明的性格！他淡然，飄逸，但從來都不知道回頭，眼睛看著的方向就是他前進的方向，此時秋明說要去挑戰楊銘，他有點感傷。

“十年了，秋明！”艾啟山語氣飽含滄桑苦笑道，“十年前我加入龍圖，你比我強那麼多，但現在我們站在一起了，我卻依舊覺得你才是比我強的那個人，你是龍圖之中對我而言力量的支撐！”

“是啊，十年前的你就像是一個白痴。”秋明笑了笑道，“那時候你可沒現在這麼多城府，你有的只是一腔熱血和不甘，但不知道為什麼，老師收了我這樣的徒弟，竟然還會收你這樣的，我一直不明白。”

“老師他是想一陰一陽，一奇一正，這樣的兩個弟子互相配合，互相包容，在能在龍圖中站穩腳跟……”艾啟山說道。

“是這樣嗎？”秋明神色淡淡的說道，“我還一直以為他是因為可憐我們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他是為了讓我們能在龍圖有立足之地才收我們的，現在有嗎？”

艾啟山臉色一黯，低下頭去嘆道：“我也沒想到，當年一件小小的事情會導致出現後來這麼大的意外，如果不是楊銘，我想我已經完全成功了，我已經完全了任務……只可惜，唉！”

“這不怪你！如果老師怪你的話，他也不會為你擋刀擋劍了。”秋明轉身盯著艾啟山笑道，“祝我好運吧，我這個人買彩票的運氣一直都不好，所以一直不買這些東西。但這一次，我賭的是運氣，不是實力！”

“師兄……”艾啟山忽然間聲音低沉，一種他前所未有過的恐慌情緒在他的心頭瀰漫。

“啟山！”秋明拍了拍艾啟山的肩膀，神色驀然平和的嘆道，“這麼多年了，你一直因為沒有輸給我而不肯喊我師兄，可是現在這一句師兄，我其實並不希望聽到啊，我總覺得，你比我強，你不喊也是對的！”

“可是……”艾啟山咬著牙說道，“可是如果連你也不站在我身邊了，龍圖就真的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龍圖啊……多麼強大的一個存在啊！”秋明望著玻璃外藍白分明的天空，嘴角帶著嘲笑道，“我生存的這個地方，我為之效命的地方，卻也是我深深厭惡的所在啊！啟山，也許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作宿命！”

“呵……宿命嗎？”艾啟山的身上驀地散發出一股磅礴的戰意嘶吼道，“我不信天地不信鬼神，又怎麼會相信宿命呢？”

“好，就這樣！”秋明笑了笑，掏出了一串手串遞給艾啟山笑道，“我相信唯有不甘才是你真正的力量支撐，這串手串是我的藏南的時候從一個死去的上師手上搶過來的，它上面的東西對我有點作用，但卻不大，現在給你，希望你能夠參悟它的奧義。”

“九字真言？”艾啟山掃了一眼，盯著上面篆刻的藏文嘀咕道。

“這不是九字真言，是九佛陀轉世烙印，傳說九個最高深的佛陀佩戴過它，從而留下了這串手串，所以我覺得你應當能夠從上面得到一些不一樣的感悟……因為你比我強！”

秋明說完，不再停留的轉身邁開了腳步。

“咚……”

秋明停住腳步，手放在門把手上，眼中滑下了一顆淚珠嘆道：“啟山……我希望你永遠記住！男人不要跪下，哪怕是面對那漫天神佛和龍圖長老，你也不要再跪下了，不值得！”

說完，他狠狠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艾啟山怔怔的跪在地上，頭重重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