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表哥倒是會借錢給她的，不過她跟哥哥那麼親近，萬一他跟哥哥聊天的時候無疑談及，那就更糟糕了，哥哥肯定會把自己吊起來審問的。

也不是說真的就沒人可以問了，但她不想去問。

那個人就宋天晴。她知道哥哥給了她好多錢。

可是，自己就是拉不下這個面子。雖然她知道如果問天晴借錢，她會二話不說就借給你，而且保證不問不講，但平常自己跟她的關係都那麼冷，她城韻妍就是不想去向哥哥的女人求助。

但是，她真的很需要錢，而且是急需，急得不能再急！

她看看牆上的掛鐘，晚上十點……天晴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才回來。

這段時間，足夠她去天晴的房間裡拿一點東西。

或者說得直接點就是——偷一些錢。

她還差一點點而已，只要偷很少很少就夠了……她會還的！等拿到零用錢以後她一定第一個還給天晴！她現在實在是沒辦法，她寧願去做個小偷……

反正，她的錢也就是哥哥的錢，妹妹現在只是借用一下哥哥的錢而已……

就算天晴發現自己少了一些錢，她都肯定不會說出去的，到時候自己偷偷地把錢放回去就好了……她應該不會介意的……

躡手躡腳地，城韻妍走到天晴的房間，開門而入。可能真的是做賊心虛吧，她平常在自己的房間裡聽搖滾樂開得很大聲都不會擔心樓下的父母上來罵自己，現在卻害怕發出哪怕一丁點兒的聲音。

在天晴的房間裡，她連燈都不敢開，只能拿著自己的小電筒來照明。她不知道天晴的錢都放在哪裡了，只能一個抽屜一個櫃子地找。

她開啟天晴的床頭櫃，在裡面翻找，卻看到了一些出乎她意料的東西——

半包衛生巾，還有一些是全新的還沒開的。

她的子宮不是已經沒了嗎？怎麼還會用這種東西？

可能是以前用剩的沒扔吧，城韻妍也沒有太在意。她只知道中國的性教育基本等於零，而且天晴其實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她不知道子宮被切除了就不會再來月經也很正常，也因此才會買多了吧。

要不要把這些東西也偷了呢？那將來就可以把買衛生巾的錢剩下來用來還債了。不過想想她還是打消了自己這個奇怪的念頭，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根本就不會來偷錢，要是現在連衛生巾都要偷的話，她還不如一頭撞牆死了算了。

她又跑到天晴的書桌處，拉開抽屜。裡面有幾封信，和幾張紙。

她用電筒照了照，有錢了！她趕緊伸手過去拿。這時才發現了那幾張紙原來是工資單……天晴在外面工作？

為什麼天晴要在外面工作呢？哥哥不是有給錢她的嗎？

頓時感到不妙，城韻妍拿出工資單來仔細瞧了瞧。

Oriental　Teahouse……

她的心狂跳起來。

天晴……竟然在那間茶館裡工作！

***

她兜裡揣著錢，忐忑不安地走下樓去。剛剛自己在樓上的所作所為，父母都全然不知。

“那個……嫂子回來了嗎？”或許是因為心虛，她竟然不自覺地稱呼天晴為“嫂子”了，還用中文說話。

“你沒有嫂子，你哥根本就還沒娶老婆。”城密楠的母親盯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那天晴回來了沒？”城韻妍也沒有好臉色給自己的母親看。

“回來過，剛剛上去了一下又馬上下來出門了。”

城韻妍捏緊了口袋裡的錢，心中那種害怕的感覺又再一次升了上來。

難道她是……發現了我在偷錢，所以掉頭走掉？

城韻妍終究還是走回到天晴的房間，把錢放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