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逼進。顯然,托爾根已經早有安排。
適才的那三個紅色的煙花訊號,自然便是調兵的命令了。
哈克札爾臉色大變,慘然道:“原來你早已佈置妥當。定要置我於死地!”
托爾根仰天打個哈哈,道:“不錯。我的三千先鋒大軍已經悄悄到來多時。哈克札爾,你是插翅難飛啦!”
哈克札爾苦笑一聲,喃喃道:“還真讓苗三爺猜到了。你是孤注一擲,志在必得。”
托爾根雙手叉腰,笑道:“末振將那小子真是個沒用的窩囊廢、膿包蛋。他又是下毒,又是圍殲,一直還帶兵追到黑水鎮,居然還是殺不了你。看來,我真不應該跟這個廢物聯手。對了,你是怎麼逃出生天的,今晚沙吾提這狗東西所說的話,自然都是騙我的,對不對?其實你已經猜出來是我乾的,這才隱瞞裝死,對不對?”
哈克札爾聽他提起,登時勾起了滿腔怒火,大聲道:“不錯!我早猜出是你的奸計啦。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若非做賊心虛,怕我活著回去告訴父王,怎會做這個先鋒官?”
托爾根獰笑道:“這叫做‘殺人滅口’。沙吾提這個人對你忠心耿耿,我早知道他那張紙條有妥。哼哼,我也不怕你臨死前知道這麼多了,是我向父王請命做先鋒的。這三千精兵,全是我的嫡系部隊,專門是來要你性命的。”
哈克札爾想起苗飛之言,喟然嘆道:“我若不露面,你的三千兵馬也不會出動得這麼快。你敢公然殺我,難道便不怕父王知情後找你算帳?”
托爾根甚是得意,笑道:“父王又怎會知情?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父王的十萬大軍離此只有兩三日腳程。只不過,我今早剛收到書信,他老人家的舊病又犯了,咳嗽個不停。現下躺在金帳之中,御醫說,父王是憂心二王子安危,急火攻心,這才舊疾發作。暫時恐怕也不能下床了!”
頓了一頓,又道:“哈克札爾,你真是不孝。如此冰天雪地,只因你一個人,害得父王出兵後烏。哼,我若是你,不如先自己抹了脖子,也不必浪費弓箭啦。”
哈克札爾心如刀割,淚流滿面,喃喃的道:“都是我不好。你說的不錯,如今冰天雪地,寒氣逼人,我卻害得父王遠離宮廷,受這風霜之苦。”
突然之間,他拔出腰刀,對托爾根道:“罷了,罷了!托爾根,你讓弓箭手不必動手,別浪費弓箭了。我願意自刎以謝。但希望你也以真主阿拉的名起誓,一定要放過艾達娜和沙吾提師兄弟。如何?”
托爾根搖頭笑道:“那可不成。我還是那個條件,除非他們肯憑著真主阿拉的名起誓,永遠效忠於我,替我守秘。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哈克札爾點一點頭,道:“你先別急,我勸勸他們。”轉身對沙吾提道:“我要你起誓,從此效忠托爾根,並且保護好艾達娜公主。”
沙吾提橫刀當胸,搖了搖頭,大聲道:“二王子,請恕小人難以從命。今夜不能保護你周全,乃是小人失職。二王子若有不測,我沙吾提誓死相隨。小人心意已決,不必再勸!”
艾達娜不待哈克札爾開口,搶著道:“二哥,我們哈薩克人個個都是英雄豪傑,寧死不屈。托爾根只是一個王室叛徒,我便是死,也決計不會跟這種無恥之徒同流合汙。我是不會向真主起誓的,你也不必再勸我!”
馬立克和木依丁二人也是緊按刀柄,寧死不降。
苗飛在江浪耳邊低聲道:“哈薩克人都虔信回教,他們只要憑著真主阿拉的名起誓,決計終生不會違背。托爾根幾次要求艾達娜立誓,便是為此。”
江浪點了點頭,道:“這麼多兵馬將墓地團團圍住。咱們該當如何?”
苗飛搖頭道:“任憑你我武功再高,也鬥不過這麼多驍勇擅戰的哈薩克大軍。江兄弟,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