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更重要的事,拉拉舒宸的手示意他看著自己。舒宸感到為難——
他自己也說不清究竟是不想還是想看著天晴。
“我不想被別人知道今晚的事。”天晴手語道,“我們編個謊話。”
舒宸第一時間想到的“今晚的事”,是指自己跟天晴之間的事,不過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太多了,他還是很瞭解天晴的,她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被欺負的事情。
“不行,今晚這件事情況太惡劣了,一定要查明。”舒宸搖搖頭。
天晴卻急得幾乎跳了起來。她的身體曲線在月光下若隱若現,舒宸只能轉過頭去望著窗外的月光假裝在思考。
“行行行……我答應你就是了。”舒宸想快點離開天晴的身邊,更怕她再要求自己看著她。“就說你太晚了才下去泡溫泉,衝身的時候工作人員把更衣室的門鎖了。”
天晴點點頭。在舒宸打電話給班長以後,他們躲在樓梯出口旁看著班長走出自己的房間並走進盡頭處的房間時,天晴才偷偷地溜回到房裡。
作者有話要說:這張素很有愛的有木有啊>;。<;
☆、第一次對峙
不出所料,第二天天晴就發起了高燒。她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連轉個身都成了不可能的難事。
班上其他的學生都出發去玩了,只剩下舒宸一個人在這裡照顧著天晴。
看著她這樣的難受,舒宸心裡面也很是擔心,不斷地在責備自己,為什麼昨晚不早點打電話到天晴的房間呢?那就能早點發現異樣了。為什麼不早點想到她可能是受了欺負呢?那就能早點找到她了。
其實這些問題的答案都在舒宸心裡,只是他拒絕讓它們浮上水面而已。
最後才給天晴的房間打電話,是因為他在害怕,他害怕接電話的人是天晴;這麼遲才想到天晴可能是被欺負了,是因為他不願意去這樣想自己的學生。
這個郊外度假村的醫療裝置奇差,只備著些必需的藥品,所謂的醫護人員其實就跟學校校醫差不多:你發燒了,給你片退燒藥;你摔傷了,給你噴噴雲南白藥。
“燒到39。8℃了,還是趕快帶她回去市區看醫生吧。”一旁的醫護人員看著探熱針,緊皺著眉頭說,“我去給你們拿點冰和退燒藥過來,你趕緊打電話讓司機過來吧。”
舒宸點點頭目送醫護人員離開,然後拿起手機翻查司機的電話號碼。
突然,天晴卻伸手抓住了舒宸的手。不過與其說是“抓住”,不如說是“碰到了”比較合適。現在的天晴想抬起手來都十分費勁,全身也都熱乎乎的。
“怎麼了?”舒宸摸摸天晴的頭,溫柔地問。
“不……要……”天晴艱難地做口型道。
“不行,你燒得很厲害,一定要快點回去看醫生。”
其實以天晴這樣的狀態,她在做什麼口型是很難分辨的,但對天晴,舒宸就是有這樣的理解能力,好像就算天晴什麼都不做,他也能猜到她接下來想說什麼想做什麼。
“沒……事……”天晴說著,又咬緊牙關加緊了自己手上的力度,告訴舒宸自己的決心。
舒宸自然明白為什麼她會拒絕離開。本來他們預計就是今天中午吃完飯後離開的,離現在大約還有四個小時。如果提前把司機叫來送天晴回去的話,必然會導致全班學生都要提前離開。天晴是不想掃他們的興。
“好吧好吧,那你乖乖地休息,下午我帶你去醫院。”
天晴這才把手縮回去。但突然她又做口型道:“你……走……”說罷便難受地合上雙眼休息了。
她知道今天早上的節目是舒宸期待已久的土家樂器表演,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班級提前離開,同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