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rdo;
&ldo;沒有的話你就跟著範湃一塊兒在這兒罰站,什麼時候找到證據了,我什麼時候給你賠禮道歉,但在此之前,你們全部都給我站著上課!不然我還不信真管不住你們這群在教室裡就敢打架的小王八蛋了!&rdo;
說完,沈易就轉身往班主任的辦公室快步走去。
剩下罵罵咧咧地踢了一腳桌椅的範湃和還在一臉懵逼中的江序。
不是,明明是他的桌子被弄塌了,怎麼他還要受罰?
而且雖然他平時老是朝陸濯發脾氣,但關鍵時刻什麼時候沒護著陸濯?
怎麼一到了陸濯這兒,胳膊肘就開始朝外拐了呢!
那一瞬間,江序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從心底湧起了一種巨大的委屈。
這種委屈不同於以往每一次社死的委屈,也不同於以往每一次受罰的委屈。
而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難受和酸楚。
酸楚到當陸濯伸出手,想要幫他擦掉臉頰上的一點木屑時,他直接一把就開啟了陸濯的手,喊道:&ldo;走開!別煩我!&rdo;
這是陸濯第一次見到江序真的發了火,火裡還帶了點兒浸上鼻尖的可憐紅意。
陸濯的指尖在空中不自覺地一蜷:&ldo;江序,我……&rdo;
&ldo;你什麼你!我不想聽你解釋!而且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沒理由站我這頭,所以你就當我之前瞎,白替你出頭了!&rdo;
江序說完,就把撿起來的書本往教室後的鐵皮櫃重重一拍,還輕抽了下鼻尖。
陸濯指尖微頓,垂下,低聲道:&ldo;江序,我沒有不站在你這頭。&rdo;
他的嗓音低沉中帶著安撫的味道。
江序卻覺得更委屈了:&ldo;你怎麼就沒有不站在我這頭了!你要真站在我這頭了,就不會明明看見範湃踢我桌子了,還說不確定!&rdo;
&ldo;艹!老子真沒踢!&rdo;
&ldo;你閉嘴!&rdo;江序一個回頭,對著範湃無差別攻擊,&ldo;要你說話了!&rdo;
攻擊完後,又抽了下鼻子,就埋頭飛快寫起題。
看上去像是如果再多說幾句,就真的要委屈得哭出來了一樣。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是個小哭包。
只是小時候送一條紅領巾,一根棒棒糖,一瓶牛奶,再呼嚕呼嚕毛,就能把愛哭的小朋友哄好,現在卻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陸濯靜靜看了江序半晌,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彎下腰,撿起那瓶被江序遺留在地上的牛奶,再把坍塌的桌椅收好,抬進了堆置雜物的生活陽臺上。
從頭到尾沒有用江大少爺多動一根手指頭。
江序卻全然沒有注意,只是沉浸在自己委屈憤懣的情緒裡,緊抿著唇,在筆記本上飛速畫了個臭棺材臉,再一把畫了個大大的王八。
臭東西!
這次不來好好給他認錯,就永遠也別想和好!
江序顯然沒有意識到他已經把自己和陸濯的關係劃分進了&ldo;和好&rdo;的範疇。
而某個臭東西似乎也沒有&ldo;和好&rdo;的意願。
一整個上午不僅沒來認錯,還在第二節課下課後直接來了個全人失蹤,一直到中午放學,連人影都沒瞧見一個,更別說來和他道歉了。
這是什麼忘恩負義又沒有良心的拽屁臭狗東西!
江序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氣到最後竟然衝破了任督二脈,一把破解了一道昨天一整晚都沒破解的數學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