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也不過就是剛剛相處了一個多月的同桌而已,很多事情本來就輪不到他管。
所有的道理江序都明白。
但是晚上一直等到江自林晚上九點多來接他,陸濯都還沒回來的時候,還是不高興地撅起了嘴。
雜貨店也沒開,閣樓的燈光也沒亮。
江序從車窗裡收回視線,低下頭,唇角不自覺地抿成了一條筆直的線。
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有點不習慣陸濯不在。
明明以前在北京上學的時候從來沒有過同桌,可是現在卻覺得沒有同桌的日子根本不是人過的日子。
比如考完試了沒有人替他去接熱水,他需要自己紆尊降貴地從椅子上抬起屁股。
比如早上到教室的時候沒有了的那瓶溫好了的巧克力牛奶,他需要自己去小賣部買。
再比如遇到不會的題後,往旁邊一戳,竟然沒有哪裡不會點哪裡的人形點讀機,因為做題做到崩潰抓頭的時候,也沒有人替他順好那一頭炸開的毛。
更比如是放學後的晚高峰裡,沒有了那輛自由穿梭在老街舊巷的二手摩托,他不得不在教室裡待到很晚,等江自林來接他。
雖然只過了兩三天,但江序就是感覺漫長得像過了一個世紀。
也不知道這麼多年沒有同桌的日子,陸濯是怎麼捱過來的。
一直到正式開學的前一天晚上,陸濯都還沒見人影。
還說什麼有他在,不用怕。
陸濯就是個大騙子!
江序趴在桌子上,墊著下巴,拿著鉛筆,心不在焉在本子上胡亂畫著什麼,又委屈又擔心又不能抱怨,只能忿忿地狠狠戳著本子。
直到數學課代表突然像只返祖的猿人一樣走廊那頭飛速跑來,邊跑還邊嗷嗷大叫:&ldo;報‐‐開學模擬考成績出來了,沈老怪馬上就來通報成績,各部門快各就各位,準備好迎接暴風雨的洗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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