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時對光源十分敏感的習慣,連她自己都沒留意過。
「那你還不早點回來陪我?」景時耍賴一般搶了他手裡的杯子放到一邊,易然也乖乖的任由她拿去,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的笑。
「是不是查到什麼了?還是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
易然沒點頭,但也沒說話,只是眼神溫柔的盯著她好了好半天,才突然像小孩子一樣,來了一句,「我們跳舞吧。」
「既然都睡不著,不如你去換條漂亮裙子,我們跳舞吧。」
「你」他突然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樣,連景時都無奈了,「你怎麼說一出是一出啊?」
「今兒就陪我玩兒玩兒吧,明天又要回去工作了!」易然是鐵了心要任性一回,連語調都和平常不一樣!
「你換一條好看的裙子,再配上我送你的那條項鍊!好不好——上次說好再打扮一次給我看的」
易然難得軟軟的撒一次嬌,景時最受不住這個。
第一次作為新鄰居來易家做客的時候,她就最喜歡易然私下裡軟軟的樣子,像只慵懶又矜貴的貓。
拗不過他,又實在沒有睡意,只能去衣櫃裡仔細挑揀一件禮服。
選禮服的時候景時只穿了件短短的絲質吊帶襯裙,原本她也沒幾件可配那條項鍊的裙子,偏易然賴在屋裡搗亂,纏著她試了好幾套其他色系的禮服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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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景時還經常感慨家裡裝修的太過簡約,簡約到近乎空曠,這會兒跳起舞來才發覺空曠的好處。
音樂放的不過是他隨便選的一個歌單,曲調輕而緩。
易然也並不像景時這樣盛裝打扮了一番,依舊穿著早上出門時的那件銀灰色的襯衫,那襯衫是偏絲質的,穿了一天已經微微有些摺痕,只是好在顏色很配她的裙子。
裙子的質地涼得像水,但被易然攬著腰,緊緊貼在他的胸口便不覺得冷了。
「是不是已經查到是誰做的了?」景時聲音小小的。
易然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很是疲憊的樣子,但也並沒想隱瞞她,「恩」了一聲算是肯定。
景時雖然被保護的很好,但也並不是傻子,在華視旁聽他們會議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明確了幾個方向,經過易然這樣的表現,她的思路就更明確了些。
「你算是內陸金字塔尖上的幾位男明星之一,別說你本身沒有問題,即使你這個咖位的人真的做錯了什麼,別人踩你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對方卻敢直接對你下手,可見他們的背景和勢力絕對並不比華視差多少。」
易然依舊是摟著她隨著音樂慢慢搖著,順便又隨意的「恩」了一下。
「內陸雖然影視公司眾多,但真正叫得上名頭的也就四家。」
「華視、st、四木和星達。」
她一本正經分析的樣子,莫名戳中了易然的萌點,在她耳邊沒忍住用氣音笑了一聲,雖然很輕卻還是震得她心跳漏跳了一拍。
「st是國內最先引進韓國練習生制度的娛樂公司,這些年專注於男團女團和綜藝娛樂明星方面,和你以及華視的受眾群體都有很大差別,對你下手他們並不能得到什麼好處,反而可能是白廢了一番力氣,損人不利己,又給別人做了嫁衣。」
「四木是內陸除華視以外最老牌的影視公司,兩個公司這些年來的明爭暗鬥並不少。」
「星達自十年前才創立,陳興達帶了一批人離開四木,四木用了十年才勉強恢復曾經的鼎盛樣子,星達卻在陳總的帶領下,短短十年竟然在影視圈和兩個老牌公司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我們景景好聰明啊——那你覺得是誰?」易然的語氣滿是笑意,輕巧得就好像站在這場輿論戰正中心、隨時可能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