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景」莞爾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我沒關係啦真的」
只是景時低落的語調並沒有什麼說服力。
「而且,我從沒去過這樣的場合之前,見過秦爺爺還有點擔心呢不去其實也好也不用害怕自己在那樣的場合表現得不夠得體真的挺好的真的,這樣最好不過」
莞爾一時間也不知該說點什麼,餐桌瞬間安靜下來。
可對面一直沉默的吃著早餐的易然卻突然開口。
「那你自己怎麼想的,你想去參加嗎?」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景時問住了
其實,在母親來電通知她不必出席的時候景時反倒覺得鬆了一口氣
自從上一次見過秦爺爺以後,她一直在做心理建設可卻也一直沒有為這一天準備好。
去世了的人是什麼樣子啊真的像是電視上演的那樣,和睡著了沒什麼區別嗎?
如果,她真的要出席葬禮的話,該是什麼樣的表情呢?大家都要哭嗎?又要說些什麼呢?
最讓她想不明白的一點是那些都有什麼意義呢?
他們不論是嚎啕大哭,還是哽咽著最後和他話別他都聽不到了啊。
又或者說景時對於葬禮所有的不解與質疑
其實,都不過是她在努力逃避一個事實——她認識的某個人,永遠的離開了她的世界是一直到她死掉,這個人都不會再出現的那種分別。
她一點也不想去參加葬禮!
景時並沒有回答他的那個問題,但易然也或許早看透了她好心的沒再追問。
只可惜是日子從來沒法萬事遂心
接近中午的時候一通電話,就讓景時再也不能繼續縮在自己的小殼子裡。
短短一通電話,景時甚至來不及和任何人知會一聲、也來不及換下拍戲時穿的那套旗袍
抄著手機就跑出了片場,攔下一輛計程車直奔虹橋機場。
直到禮貌的安撫好那位因為見到明星激動不已的司機師傅,景時才終於有時間聯絡莞爾,順便向劇組請假。
莞爾接到電話時,簡直要被這位大小姐氣死。
「我就去了個廁所,你就給我消失了?你知不知道今天你有一整天的戲份啊!到底是什麼急事?等我兩分鐘都做不到嗎?景時!你真是我怎麼去和導演說啊a棚景都布好了」
說道最後,莞爾急得都有些委屈了。
說到底她們就是個沒名氣的小演員,攤上這種臨陣脫逃的「大事」,莞爾簡直不敢想像,一會兒去告訴導演這個「壞」訊息時,會被數落成什麼狗樣子。
「對不起,莞爾。」景時也清楚自己給劇組添了多大的麻煩。
「其實應該等你一下的!但是他們真的催得很急,我也確實太著急了,連口罩和墨鏡都沒帶,穿著戲服就跑出來了。」
景時這會兒沒了剛剛的緊迫感,想起自己乾的蠢事也十分懊惱。
「到底什麼事情,讓你急成這樣?」莞爾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你告訴我,我也好和導演去說啊。」
「就就是」景時也不清楚該如何言簡意賅的定義這次的緊急事態。
只是支支吾吾的,「是秦錚的事情。」
「秦錚?就是你那個青梅竹馬兼初戀前男友兼未婚夫!?」莞爾想破頭也不知道景時怎麼又和那個人有了牽扯。
「他找你幹嘛?這麼急?」
「不是他」
景時也實在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只能一五一十的把剛剛接到的電話內容告訴莞爾。
「秦錚請了假回家幫忙料理秦爺爺的後事,但是他們部隊突然來了任務,說是什麼找到了一個追了很久的販毒集團,需要馬上整隊出發,可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