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歸根到底是我自己的自尊心作祟,怨不得別人。
「我是想告訴你的,我聯絡不上你,託蘇莓叫你去酒吧,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但是……」
但是那天我告訴他我和周南好了,所以他解釋的話就爛在了肚子裡。
人如果能放棄所謂的自尊面子,是不是很多事情都不會那麼複雜了?
我莫名地有些內疚,也有些後悔,總覺得自己的一念之差,讓我們互相折磨了這麼久。
他似乎是看出來了,說道:「白羽,就算沒有任薇薇,那個時間點,我也開不了口。」
「為什麼?」
「我不能讓你白等我兩年。」他答。
果然,天時地利人和,差一點都不行。
不過他說起蘇莓,我突然想起一件大事:「穀雨,咱們倆得去趟婚禮了。」
穀雨笑得像朵花:「你這麼著急嫁我?」
「呸……」我啐了一下表示反抗,「是蘇莓,蘇莓要結婚了!」
穀雨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週末蘇莓約我試婚紗,穀雨在電話那頭聲音透露著不情願:「她自己去不就得了,幹嘛還要拉上你。」
「女生的事情,你不懂的。」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就這麼拋棄我?」穀雨問道。
「明天陪你。再說了,下禮拜我每天都駐紮在你們院,到時候非讓你看膩了不可。」
穀雨在那邊嘆了口氣:「要是能看膩就好了。」
蘇莓在咖啡廳等我,今天她化了精緻的妝,一看就是為了配禮服故意為之。
「你有情況啊?」蘇莓剛見我,就敲著桌子調侃道。
「啊?」我打著馬虎眼。
「週末約你出來,從來你都是灰頭土臉,今天怎麼知道收拾乾淨出來見人了?」她不可思議地說道,「什麼情況?轉性了?」
我如實相告:「性還是本性,就是交了個男朋友。」
蘇莓嘴巴張得老大,興奮地問:「誰家倒黴孩子啊?」
……什麼形容詞。
「算半個我們家的。」我婉轉地說。
蘇莓皺了下眉,遂即瞭然:「穀雨回來了?」
我使勁點頭。
「你倆好上了?」
我繼續點頭。
「一回來就好上了?這麼速度?」
「沒有,不是一回來就好上的。」
「那什麼時候的事啊?」
「隔了幾天好上的。」
蘇莓使勁拍了拍我的胳膊:「那不一樣嘛!!!快跟我說說,一點兒也別落啊!」
我興奮地同蘇莓分享著穀雨那天幾次欲言又止,最終和我互訴衷腸的故事。
「穀雨可以啊,這事兒辦的,漂亮!」蘇莓滿意地總結。
「嗯。」我也符合地使勁點頭。
今天還沒幹別的,上來淨點頭了。
「你等會兒啊。」蘇莓掏出手機,然後忽略我開始瘋狂打字。
「幹嘛啊?」
「我告訴我們家銀狐這個好訊息。」蘇莓迫不及待地同她的honey分享著。
「你們倆可真膩歪。」我說道,「我可是拋棄了穀雨過來陪你的,你對我負責一點!」
蘇莓沖我拋了個媚眼:「我對你,特別負責。」
蘇莓去了一傢俬人婚紗工作室,裡面的婚紗都是限量定製款,不對外開放的。這間工作室裝潢得金碧輝煌,能用水晶的地方就都要放進個水晶,折射燈光晃的人眼花繚亂。
「蘇小姐,您之前說的那幾件高定,我都拿過來了,您看咱們先試哪一件?」
「es那件吧。」蘇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