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總得有一個壓倒一個。”東霸天自問自答了。
“要殺要剮,你*楞地!”李燦然早豁出去了。
“痛快!”東霸天對敵人從不吝惜溢美之辭。
“操!”李燦然懶得看東霸天這變態表演。
“看你是個痛快人,我也給你個痛快的。今天你在我弟弟廠子門口捅了11個,11個啊,你挺厲害。我呢,也替我弟弟出頭那11個被你捅的來一刀。我就來一刀,就拿你這破腿叉子。你捅11個,我捅你1個,公平嗎?”
“操!”
話音兒沒落地兒,一刀就攮進了李燦然的肚子,這一刀,可沒李燦然下午時候打架時那麼留情面,差點兒沒了根兒。
李燦然咬破了嘴唇沒吭聲,蹲在了地上。他常玩兒刀知道,這一刀可能要不了他的命,但是肯定至少能要得了他大半條命。這一刀下去,腸子得斷多少根啊!這刀還不能拔,一拔就得出人命。這傷還不能耽擱,耽擱時間長了,也得出人命。
東霸天站在李燦然面前,幽幽地嘆了口氣,說:“我曾經跟人說過。我恨一個人,我讓他冷。我愛一個人,我不讓他冷。我從小就不想讓我弟弟受凍,可我弟弟好幾次差點兒沒凍死。今天我弟弟……”東霸天說得好像挺動感情,聲音有點哽咽。
東霸天頓了頓,咳嗽了一聲,平靜了一下情緒,說:“所以,我今天,讓你冷。”
“鎬把呢?!給我刨個冰窟窿!”
一聲令下,幾條壯漢掄起早就準備好的鎬把開刨了。
冰凍三尺啊,一鎬把下去,冰面兒上就是一道白印,再一鎬把下去,又是一道白印。
“三兒啊,你們幾個動動腦子,這冰面你能刨得開嗎?你們去找人家已經鑿好了釣魚的冰窟窿,兩下就鑿開!”東霸天確實比別人有頭腦。
在東霸天的指導下,冰窟窿果然很快就鑿好了。
東霸天走到了老五和土豆麵前,對他倆說:“我從不與宵小之輩為敵。念在你倆是宵小之輩的份上,今天我不收拾你倆了,但是吧,我要交給你倆一個任務。你們把這西霸天頭朝下放進這冰窟窿裡,你倆每人抓住他一隻腳,可別鬆手啊!你一鬆手他就掉進這江裡餵魚了!”
“……”老五和土豆麵面相覷,不說話。李燦然是他倆的大哥,他倆寧可死也幹不出這事兒來。
“不願意去是吧!我說了不收拾你倆了就是不收拾。但是我數仨數,你倆不過去,我現在就把這姓李的腦袋給剁下來!”
東霸天一個數都沒數,老五和土豆就過去了。他倆看出來了,這東霸天,今天晚上是真敢把李燦然的腦袋給剁下來。
“把他衣服都給我脫了,脫了能更冷點兒。”
“上衣不能脫,哦,有刀,那把他褲子脫了吧!”
“留著褲衩子幹啥!把他褲衩子也給我扒下來。”
老五和土豆一人拽住了李燦然的一個腳脖子,李燦然就這麼被頭朝下放進了冰窟窿。
“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西霸天,今天就看你能不能捉到鱉!”東霸天又詩性大發,他好像對毛主席詩詞的確有近似偏執的熱愛。
一分鐘、兩分鐘過去了。
“拉出來吧,我手凍麻了抓不住了,再這樣下去,他也該憋死了。”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真不行了!”
老五和土豆齊刷兒的落淚了。
在這個世界上,能把這哥兒倆弄得一起掉眼淚的,恐怕有且僅有東霸天一個。
“唉!”東霸天一揮手,示意把李燦然提出來。
“他要是命大沒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