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黑夜已經過去,而白天要安全得多。
但安全的假象很快就被打破了。當第一線陽光射了出來時,港口燈塔上的瞭望哨驚恐地看到,六七艘中型快船象從海平線下冒出來似的,突然出現在他視線內,船上骷髏旗幟迎風飄展,象是死神的召喚。
他發出了悲鳴般的聲音,道:“完了,是倭賊!”然後迅速奔向報警用的警鐘,還未等到他接近那裡,一隻有力的手將他揪住。
“你想做什麼?”手的主人陰森森的問。
“報警,有倭賊!”瞭望哨拼命想從那人手中掙脫,但顯然他的努力是徒勞的。
“沒有這個必要,你用不著這麼操心了。”手的主人左手一記重斬,斬向瞭望哨的頸部。
但他的手被另一隻更有力的手握住了,瞭望哨忽然不再掙扎,而是轉過身來,笑吟吟望著他。
“我要操心的事情還多著呢,暫時還不想去休息。”瞭望哨道。
倭酋眯著細小的眼睛,看著平靜的海港,然後猙獰一笑,道:“今天我們要將這狂瀾城被成一片血海!”
他身後是一個老人,傭兵將領的打扮,看模樣是常人,他的目光中閃爍著仇恨,道:“正是,我們要讓這狂瀾城變成火山血海,讓李均只能伏在屍體上痛哭!”
“你就真的這麼恨那個人嗎?”倭酋小眼睛裡閃著狡猾陰森的光芒,斜睨著老傭兵,似乎在看他到底有多少真誠。
“那是自然的,我死也忘不了我們統領的遺命!”老傭兵將領花白的鬍鬚顫動著,仇恨讓他本應是慈祥的臉上皺紋變得扭曲起來,即使是在白天之下,也讓他象從地獄裡來的復仇魔鬼。
“你為什麼不將海盜旗降下?”老傭兵問。
“知道嗎,什麼能讓人瘋狂?”倭酋舉止倒是異常文雅,似乎在談的不是一件窮兇極惡之事,而是在談品茶在談插花或是在談對奕。
老傭兵將領不解地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讓人瘋狂很簡單,讓他覺得恐懼就可以。你的人傳訊來說狂瀾城中守備空虛,如果百姓看到我們,他們會怎麼想?”
“害怕……”老傭兵將領道。
“對,害怕,如果我逼近他們,他們見無法逃跑,就只有頑抗一途,而現在,他們遠遠見了我,害怕和恐懼會讓他們發狂,他們不敢反抗,能做的就是儘快躲起來,躲得越遠越好。這樣,我便可以一一殺之。”倭酋微笑著道,“人性總是如此,貪生怕死,除了我們神之子民的倭人,你們神洲人全是如此。”
果然,不知是誰發出第一聲尖叫,緊接著整個狂瀾城陷入一片尖叫之聲,驚惶失措的人們茫然亂竄,不知該躲到哪兒去逃避逼近的危險。倭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兇名,足以讓他們喪膽。比之於餘州其他勢力打下狂瀾城來說,這樣的結局要更可怕一些。
“看來城中卻實沒有多少守軍,否則不會如此慌亂。”倭酋無意中透出了一點口風,他之所以毫無顧忌掛出海盜旗,很大程度上也是試探城中虛實。
第一束陽光正好此時自海平線上射了過來,射在倭人的彎刀之上,刀紅似血。淒厲的號角聲吹起,倭人們都森然而立,作好了攻擊的準備。
幾十個和平軍計程車兵慌慌張張地從人流之中跑到海邊,遠遠可以看到他們那無序的動作。還隔著老遠,他們就匆忙向船射箭,但箭在距船數十尺之處,就無力地墜入海中。
“哈哈哈哈哈……”倭酋仰天長笑,倭刀在朝陽下閃著血光,向海港一指:“衝,殺光搶光燒光!”
他的聲音尖銳刺耳,全體數千倭人全發出怪異的吼聲,數千雙眼睛裡射出的全是殘忍與貪慾的光芒,老傭兵將領看著眼前這影象,嘴角也掛出冷笑。
但倭酋下一句話讓他嘴角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