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華國人對其都是畢恭畢敬的,巴結奉承都來不及,又更何況說是‘指使’他們。”
“因此能令他們動的……”風夕恍然大悟。
“能令他們貢出家財並與人為恐避之不及的斷魂門接觸的只有‘權’!”豐息斷然道,眸中迸出亮芒,“他們雖有錢,但在錢之上的還有權!”
“所以指使他們的定是華國的當權者!而這絲帕上的圖案必與那位當權者有著莫大關係。”風夕眼中同樣光芒閃爍,一眨也不眨的盯視著豐息,似怕錯過這狡猾的人眼中任何一個資訊。
“這個人他不但要韓家的藥,更要韓家的藥方,更甚至他不希望這世上還有其它人有此藥方,因此他指使華國最有錢的祈夷與尚也出面與斷魂門接觸,奪藥與藥方並滅掉韓家,只是他雖奪得一些藥,也滅了韓家,但卻未想到韓老頭寧死也不肯將藥方交出來,反倒給了冤對頭你,所以這是他失算的第一處。”豐息推算著,眸中慧光畢露。
“而他更沒想到此事會引起你我的追查,你說在泰城曾遭斷魂門襲擊,許是想殺韓家最後一人韓樸,誰知又未成功,反倒引你一路追至華國,他定也警覺到了,所以先一步離開長離湖的巢穴,但卻被我趕至,得到了這一枚洩露祈夷身分的金葉,於是他才殺祈夷,卻未動尚也,想來也不想因這兩個掌握著傾國財富的人的死而影響華國經濟的穩定。而這塊絲帕,或許是他贈與祈夷作為信物用的,又或是他掉落而被祈夷撿到藏起的。”
“那你可知這人到底是誰?”風夕偏頭問道。
“你真的不知道這圖案是什麼嗎?”豐息不答反問,指著絲帕上的圖案,那似是一個,又似是兩個。
“不知道。”風夕再細看一眼,真的未曾見過此種獸類。
“那太可惜了。”豐息似有些遺憾的道。
風夕眉一皺,眼一眯,將絲帕一把抓在手中,“別賣關子,你再不說我就把它給撒成碎片了!”
只可惜她面對的是跟她相知十年的豐息,他毫不在意的轉過身,慢慢踱回椅前坐下,端起茶杯悠閒的品茶。
而風夕對其它人或許優容,但對他素來沒什麼好耐心,身子一閃,風一般掠至他跟前,手一伸,杯已奪至她手中,再一拋,杯已落在桌上,手再伸,已抓住豐息的衣領,五指收緊,微彎腰,逼近那張俊臉,“黑狐狸,你快說!”動作語氣一氣呵成,利落得………想來是久經練習的!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現在倒有些像絲帕上的圖?”說話間,豐息雙臂一伸便攬在風夕肩上,力運於臂,微微一拉,風夕站立不穩便倒向他懷中,頓時兩人緊緊相依,似融一體。
“是有些象。”風夕睨一眼絲帕上的圖案, “不過,這樣才是真正的象!”
完她雙膝一屈,便坐在豐息膝上,手一拉,豐息的頸勃便前傾,剎時他臉白了一下,呼吸也有些不順,而就在她坐下時,豐息的膝似遭什麼重擊,晃動了一下,而風夕的腰卻似不能直起,身子也更向豐息懷中倚去,肩膀也時前傾、時後仰。
若外人此時看去,會覺得兩人好似一對如膝似膠、纏綿一體的情侶,嬌柔的女子撲在愛人的懷中,螓首微仰,柔情款款,俊雅的男子手攬愛人,俊臉微側,眸光似水,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天生一對!只是………那微有些抖的雙腿、那有些微顫的雙肩、那時白時紅時青的臉色破壞了眼前美景,好似彼此都被什麼千斤重物壓得喘不過氣來。
“這叫蛩蛩與距虛,傳說中………相類似而形影不離的異獸!”豐息輕輕道出,只是每說一字便一頓,似是有什麼扼住他咽喉。
“蛩蛩與距虛?”風夕反問道,也是一字一頓慢慢道出,一雙玉手指節已呈烏紫。
“姐姐!你在嗎?”
門外傳來韓樸的叫喚聲,接著房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