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稟報指揮使,我們抓到一個俘虜,自稱是草賊都知兵馬使蔡溫球。”
蔡溫球在馬下大叫道:“我不是俘虜,我是臨陣歸附。”
李存孝派了幾個人把蔡溫州從馬下救出,確認了他就是這路賊軍的主將之後,不由的大笑。這時,號角聲再次響起,卻是從北面傳來。
虞城北面的賊兵援軍到了,李存孝翻身上馬,對朱溫道:“老子去北面,這裡的戰場就交給你打掃了。這回乾的不錯,回頭一個都指揮是少不了你的。”說完,策馬急馳而過,身後其實的將士們緊緊跟隨。午後的陽光在矛尖上閃耀,輔軍的赤色戰旗在頭頂飛揚。
東南面的賊軍,主將被擒,精銳的騎兵被殲滅,主力的步兵也被擊潰,剛剛在幾位猛將的指揮衝擊下已經徹底潰散,有如陽光之下的積雪。
朱溫感覺自己全身又腫又痛,就如同散了架一樣。此時也幹不了其它的什麼,他和朱珍朱存三人一起尋找他們的手下。許多都是在死人堆裡找到的,本隊五十人,最後還活著的只有十八個,其中還有幾個受了重傷,成了缺胳膊斷腿的殘疾。
十來個人在死人堆中一番翻找,最後又找出來約百來個活著的,其中重傷的有二十多個。可找出來的屍體更多,這一戰,他們這一千人在此攔截,重傷的三十多個,戰死的三百多個,剩下的幾乎人人帶傷。傷亡減員達到了四成以上,一個極高的數字。
他們死傷近四百,但殺的草賊也不少,戰場上草賊留下了一千多具屍體,還有數百個受傷來不及逃走的。雖然說這一千多並不都是他們這兩營的戰績,但他們一千人能擋住這麼多的賊軍,最後堅持到其它幾營來援,也實在是了不起。
“這些人人怎麼辦?”朱珍指著那些草賊受傷的俘虜,這些俘虜足有一百多個,此時被繳了兵器,或蹲或躺在地上。
朱溫回頭看了看自己這些人,一個個全都帶傷,還有更多的則已經成為了一具冷冰的屍體躺在地上。心中不由的控制不住的憤怒,“殺了!”
“好!”朱珍立即跳了起來,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帶著一夥人拉著俘虜到一邊就砍頭。一陣陣的慘叫聲、求饒聲響起,可朱溫沒有半點心動。既然當初敢造反,那就要做好今天被斬殺的準備。
許久之後,河灘邊才平靜了下來,風氣中瀰漫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朱珍一身是血,跟在血裡泡過似的拎著一把滿是缺口的刀走了過來。“三哥,全砍了,一個不剩下!”
朱存這時也走了過來,拎著一個大包袱,扔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是什麼?”
“從賊人屍體上搜出來的財物。”
朱溫低頭看了一下,東西不少。他點點頭,“把東西平分給倖存的弟兄們。”
“都分了?”朱存有些驚訝。
“都分了。”朱溫淡淡的道。
財物分下去,戰場上倖存的百多人,人人一份。大家都十分的高興,對朱溫讚歎不已。之後朱溫又指揮著把賊兵的首級砍下,然後將首級砍下準備拿回去請功,無頭的屍首則直接拋入河中。
收拾好一切後,天也已經將近黃昏,朱溫讓人把準備暫時堆放在戰場上,等回頭再來取。然後帶著那些傷員一起返回了虞城,虞城此時已經徹底的落入了輔軍的手上。劉尋等人剛剛擊敗了北面來援的幾千草賊,此時也剛剛回到城中。
“一場漂亮的勝仗!”劉尋看到回來的朱溫,笑著對他道:“你們今天打的很好。”
朱溫一陣興奮,大感受寵若驚。連忙道:“這都是幾位衙內指揮有方,我們只是做好了本份之事。”
“做本份之事,可不能憑二百餘人就能擋住千餘賊軍的攻勢,更不可能將草賊的一名大將生擒。今天這一戰,朱隊頭當記一個大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