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的洪流迅速衝鋒,馬蹄如雷鳴般轟響。儘管他們面前是十倍於已的敵騎,可李存孝的眼中,那只是一群被炮擊的心肝膽顫的土雞瓦狗而已。儘管他們看起來是這麼的人多勢眾,而且在遠方的平原上,還有數萬沒有出動的胡騎,多的連看都看不到盡頭,可他珉然不懼,重灌騎兵無所畏懼。
室韋之狼赤那很快就感受到了迎面而來的那股可怕氣勢,重灌騎兵本來就是一支組建多年的老部隊,他們身經百戰,而且在歷次的整編中都沒有被拆分重組過,他們的實力一直保持著。每一個成員都是久經戰火的老手,現在,他們再次持槍躍馬,帶來的是一無往前,所披披糜,擋我者死的氣勢。這是一支可怕的軍隊,強大的軍隊,一支擁著著軍魂的強悍且不畏死的軍隊,簡直可以稱的上是騎兵的惡夢。重灌騎兵的佇列之間,呼嘯之中,那股如狼似虎的可怕鬥志,令赤那剛剛升起的那股子憤怒與戰意,在迅速的冰消雪融,恐懼開始不斷從心底攀升。
地面都似乎被這一座座鋼鐵小山敲打的不斷顫動,讓人站立不穩。馬蹄在耳朵邊轟隆作響,整齊的重灌騎兵佇列好似沉重的大山般,巍峨高大,可卻又急速的向他們壓來,前面那些好不容易在炮火下保全的部族戰士,幾乎連驚呼慘叫都來不及喊出,就已經被那巨大的衝擊力撞飛。
第二排,第三排
炮火犁過之後,連陣列都無法儲存的部族騎兵,被這股不可阻擋的鋼鐵洪流所瞬間衝潰,猶如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殺!”
黑旗軍重騎兵的鐵桶頭盔下發出震天的吼聲,將部族戰士落馬的慘叫,兵器的斷折聲所淹沒。在他們排山倒海,天崩地裂般的駭人攻勢下,室韋之狼赤那剛聚攏起來的那幾個千人隊連片刻的抵擋都無法做到,頃刻間就被這股黑色的鐵甲洪流所淹沒。
室韋之狼赤那雙眼血紅,牙著緊咬,他看出事情不妙了。秦人的炮擊猛烈無比,直接摧毀了他們的軍心士氣和陣列,一下子殲滅了他們起碼一成的兵馬,以及重傷了他們兩成左右的戰士。這個傷亡,他本來還能承擔,畢竟,部隊打散了,還可以聚攏起來,可以他的經驗,秦人不可能一直保持那麼猛烈的炮火。秦人炮越打的猛,越證明他們此時營地防禦空虛。他們只要再加把勁,衝過去,勝利最終還是屬於他們的。
可他想不到,秦人的炮騎協同作戰配合的是這麼的精妙,炮群火力覆蓋剛停,騎兵已經做好了出擊準備,而隨著騎兵出動,炮火又展開延伸射擊,為騎兵開路,使他們無法集結成陣迎戰秦騎。當炮聲一停,秦軍騎兵已經衝到了眼前。
赤那吶喊著帶領自己身邊的人馬衝殺上去。他要馬上去遏制這支重灌騎兵的衝勢。眼下戰場上剩下的騎兵潰不成陣。若讓重灌騎兵衝了進來。他們就再不能重新集結成陣了。重灌騎兵全靠衝勢,只要能遏制他們的速度,他們就能反過來吃掉這支數量上遠遠少於他們的重灌騎兵。更何況,後面還有四萬人沒有出動,他還有強援。
數千胡騎跟隨著散亂的撲上來,雙方正面衝撞,就如同兩個巨浪拍打,激起無數飛濺的浪花。雙方騎兵撕殺鐵甲碰撞濺起的火花。
部族戰士十分兇猛,若換了普通的中原藩鎮兵馬,在剛才那樣猛烈的炮擊中,早就直接潰散了。可他們卻還能在赤那的吼叫聲中,再次鼓起勇氣,直撲而來。只是一時的兇性悍氣,卻不能助他們破敵。
他們手上的刀劍與重灌騎兵正面相對時砍在秦人的騎士甲上,叮叮噹噹的濺起一陣火花,可卻根本穿不透這特別製造的重灌騎士全身甲,不管是他們往頭上砍。往胸上戳,還是往馬上刺。根本無濟開事。
而相反的,衝鋒中的重灌騎兵,手中的騎兵刺槍就如同一支攻城槌一般,雙馬對撞時,那巨大的衝速直接就讓那支刺槍的威力增添了無數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