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自然是不會抽的,但她說可以為了這個部分的拍攝學一下怎麼點菸,嚴易當然也不願意這個場景用替身或者靠剪輯。
嚴易就連拍攝場景都要去到實景,能不用特效的絕對不用特效,所以這種時候也最好真身上場。
溫暖為了這個場景,學了好久怎麼點菸,她沒什麼天賦,現在也只是勉強可以試試看。
……
正式開拍,女人身上的白大褂依舊乾淨、一塵不染,薄綺的衣衫通常都是乾乾淨淨的,和她的眼神、臉蛋一眼。
但也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她的另外一面。
戈瑒就是這少數人中的一個,下午時分,太陽正毒辣,他站在陰影處,手上的打火機咔噠一聲響,團團簇簇的火焰點著了他隨手夾著的那支香菸。
廢棄天台上的門早就破損,有人上來,踩在了倒下鐵柵欄上。
戈瑒轉頭,堅毅帥氣的臉龐被煙霧遮擋了幾分,但卻擋不住眼神,剛上來的薄綺低著頭從煙盒裡摸出一支煙,蔥白的手指倒是和白紙的顏色相近。
那是一雙拿手術刀的手,纖長、精緻。
薄綺正咬著那支煙走過去,抬頭的時候倏然就對上了戈瑒的眼神,他站在平時薄綺喜歡呆的位置,身上的軍裝還沒脫,褲腿紮在馬丁靴裡,雙腿長直,脖頸上有細密的汗珠,頭髮修得乾淨利落,渾身都散發著荷爾蒙的氣息。
「哦,有人了啊。」薄綺淡淡地說了句,轉身就走。
戈瑒腿長,三兩步就追上來,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聲音隱忍,嗓子是啞的。
這裡的臺詞原本是會喊她,但周霽寒意外地沒說出口,嚴易不得不喊停。
「怎麼了?怎麼回事?」
就喊個名字,總不能忘詞。
「抱歉。」周霽寒回答,「重新來一次吧。」
「行,剛好,剛才你們倆相遇那個眼神,愛意和複雜的情緒要多一點,和上午那個場景要求不一樣。」嚴易順便強調了一句。
溫暖點了點,把那支煙塞回盒子裡又準備重拍,她剛走了半步,身後傳來周霽寒的聲音。
「手怎麼了?」
溫暖的條件性地走著,步子沒停下來,她也沒有回答周霽寒。
片段重拍,一次就過,到了溫暖最緊張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今天那支煙到底能不能點燃。
故事裡,薄綺忘了帶打火機,她打算走,戈瑒卻說要給她借火。
不過借火的方式有點特別。
男人含著那支煙,一隻手攬著她的腰,一隻手輕輕地放在她的後腦勺上。
他用自己菸頭的火苗點她的煙。
倏然湊近的那一刻,溫暖的鼻腔裡全是周霽寒身上的味道,混合著這淡淡的菸草味,不過溫暖很入戲,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除了她那支煙沒點著。
「這段今天可能要抓緊拍完。」嚴易說,「你們多試幾次,就這一個鏡頭。」
「過幾天去下一個取景地拍攝別的內容了,所以最好今天就過。」
嚴易這麼一說,壓力就來到了溫暖這邊,總不能因為她自己的「技術」原因,就耽誤了拍攝的程序,雖然有人說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她也不會抽菸。
但一個演員,就是要為了拍攝的內容去做自己原本就不會的事情。
「嗯,我再試試。」溫暖有些不好意思,「抱歉,之前應該再熟練一點的。」
之前學怎麼點菸的時候,用打火機倒是沒什麼,感覺也不難,怎麼到了這會兒就不行了。
嚴易也看不下去,過來親自指點他們,他說:「這個可能是你們倆不太默契。」
周霽寒站在一旁,細密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和性感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