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有人求見。”一名下屬跑過來稟報。
寒棋然接過下屬遞過來的信物,有些怔楞。
信物是一塊晶瑩剔透的令牌,令牌裡刻著一條小蛇。這是冥樂教的通行令,不僅如此,此玉牌如同尚方寶劍般,見玉牌如見教主。
世間僅有一枚。
“帶她去本座的房裡。”寒棋然很愉悅地彎了彎嘴唇,收起令牌,對那名下屬說道。
“啊。”那是小威壓抑不住的痛哼。
那名下屬抬頭看了眼,小男童身上密密麻麻的牙齒洞,小臉鐵青一片,令人駭然。
“怎麼,你留在這裡是想幫本座把他帶去寒冰潭嗎?”寒棋然眯了眯眼。
那名下屬驚駭,連忙逃也似的離開。
開玩笑,小男童身上可都是劇毒,除了教主,誰碰誰死。
不過,沒想到那名小男童竟然要去寒冰潭。
寒冰潭是冥樂教的聖地,除了教主或者教主繼承人,誰都不能進去。
裡面的水不僅如冰一樣冷,還可以壓制蛇毒,但入潭之人所受的罪也是難以忍受,就像數不盡的白蟻在你的肉裡啃食,又像在你血淋淋的傷口上淋著辣椒油。
而入潭之人一定要在裡面泡上七七四十九天。
就算大人,能熬過這種痛苦的少之又少,何況是才十來歲的小孩童。
可以說,這就是一種對於教主繼承人資格的歷練。
寒棋然讓小威坐在寒冰潭的邊沿,邊沿有兩個階梯,小威坐在階梯上,水剛好他的脖子上。
一下水,小威立刻痛得叫了起來,叫聲悽慘無比,守在門邊的侍衛都不忍心聽。
他不停地掙扎,奈何寒棋然的手如鐵掌般,牢牢地把他固定著,“開啟。”
“是。”守在機關處的侍衛按下了按鈕。
“唰”的一聲,壁上出現了軟皮帶,小威的腰以及脖子都被固定著。帶子很軟,可以儘量保護人的面板,但也很韌,無論你怎麼掙扎,也不會弄斷。
被綁住後,既可以防止對方逃跑,也可以防止對方掉進水裡淹死。
“加油。”寒棋然摸了摸小威的頭,然後離開。
“好好守著。”
“是。”
寒棋然一進房,便看到了他一直等待的人坐在裡面,頓時心花怒放。
“你心情很好?”靜心自然也看到某人眼裡那遮都遮不住的喜悅之光。
“嗯,因為你來了。”寒棋然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哀怨道:“你已經十五年零三月零八天沒來找我了。”
面對她,他連“本座”都不自稱了。
靜心尷尬地咳了兩聲,轉移話題道:“我想請你幫個忙。”
寒棋然一聽,更加哀怨了,“你以前來找我,也是要幫忙,現在時隔十五年零三月零八天後來找我,也是要幫忙,你就不會單純地想我而來找我的嗎?”
靜心被噎了一下,不過她也習慣了他的語氣,知道如果接他的話就會被他扯個沒完沒了,於是一拍桌子,惡狠狠地說道:“一句話,幫不幫,不幫我走了。”
如果是別人敢這麼對寒大教主這麼說話,肯定會被挑斷四肢丟進蛇坑裡喂蛇,但此時對他這麼說的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靜心,就別當另論了。
只見寒大教主一臉委屈樣,“我幫還不行嗎?哎,你說的對,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本教主那麼邪魅狂霸,沒想到竟然栽在你的手裡,真是一物剋一物。不過,我心甘情願。”
寒大教主真是無時無刻都在表白,臉皮比強還厚。
不過靜心也厲害,竟然對他的話左耳進右耳出,直接從兜裡拿出兩張畫,“幫我找一下這兩人。”
寒大教主盯著這兩幅惟妙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