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子聽後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卻還是固執的不接付君的衣服,這下子付君真生氣,不穿算了,凍死算了!付君不管他繼續烤她的烏鴉肉,其實,想像一下,兩隻烏鴉又能有多少肉呢,況且付君為了不嚇著他大部分都丟了,只剩下肉多的部位。
男子咬了咬牙,不再看付君,沒一會兒,肉就熟了,付君吃了一點,然後把剩下的遞給他,男子看了看付君,他知道付君只吃了那麼一點點,這世道如此有風度的女人真的很少見,心裡有些暖,面上卻微微皺起了眉,從小到大他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沒見過,可這東西他真沒見過,有些不知所措。
「吃吧,在這裡就不要挑三揀四的了」付君以為他是嫌棄這東西。
「不…我只是…謝謝」,男子最終道。
接過付君遞過去的東西開始小口小口的吃起來,只是第一嘴咬下去,男子再次皺起了眉,說實話,除了淡點,味道還可以,或許是因為饑寒交迫,這種東西也變得不一樣起來。男子吃得優雅而迷人,不過,若是他知道自己在吃的是什麼東西估計會立馬吐出來,付君想。
「你知道是誰綁的你嗎?」付君身體往後靠在牆上不再看他,盯著面前的火問道。
男子輕輕皺了皺好看的眉,付君發現他似乎很喜歡皺眉,只見他想了想開口道:「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只是胡亂的跑出來散心然後胡亂的想著什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會被綁。
「吳芝」。
?男子疑惑,再次皺眉,自己無知嗎?
付君趕緊補充道:「泰州首富吳晴的女兒吳芝」見男子還是疑惑付君接著道:「就是那日把你推下水的那位白痴」。
男子一愣,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那人,隨即想到付君也被綁到這裡,這麼一想,突然明白貌似是他連累了眼前這個氣度不凡的女人,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歉意的話,可是習慣於高高在上的他怎麼也開不了口,最後只得閉嘴不再說話。
付君觀察著他見他欲言又止,也不再說話,靜靜的靠著牆閉目養神。
付君一直保持著警惕,時不時的起身加些柴火,順便看看周圍的情況,後半夜雨終於停了,可卻越發的冷得讓人難以忍受,她知道男子一直沒睡著,只是縮在牆角瑟瑟發抖,付君這個練武之人都受不了的寒冷他一個弱男子游怎麼能受得了,可看他身驕肉貴的,沒想到這麼能忍,那麼長時間一聲不吭足以說明他的忍耐力有多強了,這已經不是一般男子能比的了。
付君輕輕起身,將衣服蓋到他身上,付君很高,所以對於他來說,衣服顯得很長很大卻可以更好的蓋住他,男子處在似睡非睡之間,忽然感覺到身體傳來的溫暖,不自覺的就往衣服裡縮了縮,睫毛微微顫了顫,終究是沒有睜眼,付君愣了愣,再次看著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發起呆來,你到底是什麼人呢?為什麼我的心被牽動了?可是,牽動我的是這張臉還是眼前這個人?付君深深的皺起眉頭,可想了一整夜終究毫無定論。
第二日天矇矇亮男子就醒了過來,入眼是陌生的布料卻是有些熟悉的味道,男子一愣連忙轉頭去看,果然付君正在加柴火,看到他醒了付君開口道:「醒了?醒了就趕緊起來,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她可記得昨日那倆女人說回去叫無知那白痴的。
雨後的森林除了清新的氣息還有大股的泥土氣味,太陽微微一曬,泥土的氣息更是撲面而來,付君在前,男子在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山林間,路很難走,這似乎是一個極陡峭的山峰上,一眼看去看不到任何人煙氣息,真是虧得那個白痴能想到這麼好的地方。
男子在後面小心的跟著,腳上沾了泥讓他走的很費勁,更何況他何時這般走過,可是,天性倔強的他從來不會把自己的脆弱輕易表露出來,更何況還是一個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