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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在溪邊夢見天使來到他的身邊,他的心一直有著困惑,起伏不定地懷疑天使是否真的出現他夢中,會不會是上帝惡意的玩笑。不肯停止他害死父母的責罰。
他不停的想著天使澄淨的容顏,思考她在夢裡說過的話,人的命運不容改變,上帝賦予他的能力是恩典而非原罪,要善用它不是排斥,祂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祂的用意,容不得質疑。
這幾天他反覆地回想過去的種種,兄姐為他傷痛的一幕始終無法揮去,他知道他的逃避傷害了關心他的親人。
一年了,時間不仁慈地由指縫溜走,他有心修補曾有的裂縫,可是力不從心的感到害怕,怕再見到血淋淋的殘酷畫面。
所以他退縮了,依然不言不語的躲在自己的世界舔舐傷口,沒有感覺地任由人在他身邊來來去去。
只是,他的眼開始追尋,天空的顏色跑進心底,他發現湛藍的天空一望無際。
“小鬼,你再不把這頭胖狗拉開,我保證待會有頓狗肉大餐好吃。”他的脊椎骨快斷了。
笑笑笑,該死的艾莉娜,他遲早燉鍋湯毒死她。
上官可憐四肢大張地趴在地上,沉重的大狗像和他玩地坐在他的背直舔,絲毫沒有移動跡象的壓著他,叫他狼狽的叫苦連天。
寧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妖精,他痛得要命的背正在嘲笑他的愚蠢,人怎麼可能贏得過自然界的力量,他的慘敗教訓是最好的見證,人定勝天全是騙人的,用來自我安慰。
噢!痛死了,誰來扶他一把,一直趴著真難看,他的專業形象毀於一旦。
“死小鬼,我說的話聽見了沒,我最近準備改行當殺狗大師,你要繼續發呆我不介意,但別哭哭啼啼的找我要狗。”
不知是狗聽懂人話還是他運氣好,玩膩人型玩具的聖伯納犬大搖大擺地踩過他引以為傲的俊臉,噗地放個屁走到小主人腳邊,一蹭一蹭地希望引起他的注意力。
會讓小孩子臉紅的咒罵瞬時揚起,錯愕的表情轉為憤怒,自戀過度的納西斯簡直難以忍受此等奇恥大辱,一躍而起地踢了狗屁股一腳。
什麼腰痛骨斷不藥而癒,他近乎孩子氣的舉止引來妖精的訕笑,細細嫩嫩的如風吹過,耳力敏銳的他聽見了。
他又開罵了,在心裡。
“你幹麼和狗賭氣,好好的跟它說它會懂的。”想笑不敢笑的羽衣輕捂著嘴,心疼哀哀叫的大狗。
“你要我和一頭大笨狗溝通?”他用“你在開玩笑”的眼神一睨,惡狠狠的神情佈滿殺氣。
她揚起手一招,聖伯納犬乖乖的來到她指下,任她一撓耳朵,呼呼地張大嘴像在笑,口水直淌。
“哼!我的層次低嘛!沒辦法叫一頭大狗聽話,你叫它咬我好了。”他酸溜溜的說,再度舉起左腳將狗踢滾了三圈。
嗯!心情好多了。
好幼稚的行為,難怪不得狗緣。羽衣好笑的握著他的手。“還在氣我無心的話呀,我向你道歉。”
“不希罕。”他大男人的把頭扭向一邊,表示他不接受沒實質意義的道歉。
“一個吻?”她小聲的問。
他還是不滿意的哼了三聲,伸出十根手指頭討價還價。“付現。”
“現在?”她羞赧地望向一旁的男孩,面露為難。
“當他不存在不就成了,反正他愛躲在自己世界不出來,不管我們做什麼事也影響不到他。”他根本沒打算開導他,心病要心藥醫。
而他只是戀愛中的男人,需要吃很多很多的“點心”才不會覺得男性自尊受到打擊。
她微笑的搖搖頭。“我會有罪惡感,褻瀆了天使的純真。”
“羽、衣、天、使──”他威脅的走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