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帶我去香港嗎?”孫慧敏撲到男人身上,然後弓起身子問他。
“你想去香港?”
“是!”
“香港都回歸了,幹嘛不留在深圳?”
“我想去看維多利亞灣夜景……”
“沒什麼看頭——跟深圳差不多!”
孫慧敏竟然較起真,“來之前,你不是說要帶我走嗎?”
“我有老婆,不可能帶你走!”這個男人從床上一下子彈起來,然後從口袋裡摸出錢包,“給——”
他又塞給她二百美金,“這下子行了吧?”
孫慧敏把錢收了起來,她從來不拒絕嫖客給的小費,無論多少她都敢拿。畢竟是皮肉交易,當然也有潛規則,比如像這晚,孫慧敏確實迷住了那個嫖客,嫖客心情好,所以多撒一些票子。總之這種交易是赤 裸裸的,孫慧敏當然理解了……後來她閉口不談去香港的事情,而是介紹起KTV裡的其他姐妹。
“那些都是爛貨,不用跟我介紹,你們那兒,我又不是去了一次兩次!說句實話,你真應該換個地方!”
“你說我去哪?”
不經意間話題又繞了回來,孫慧敏再一次提到“香港”二字。其實香港並非是芳香的港灣,同深圳相比,更加是個“地獄”。只不過香港人比深圳人有錢,開豪華車,住洋別墅,就連香港窮人都能享受天堂般的待遇。對於香港,孫慧敏還是充滿了無盡想象。
燈光投在她的臉上,此時的表情——孫慧敏還真像一個*,不折不扣的*。那種神態在普通女人身上找不到,透明的身體隱約顯露出一種無以名狀的風韻。後來那個男人又同她發生兩次關係,彷彿像只公螳螂一般用掉最後一點力氣,像個孩子一般腦瓜陷在枕頭中呼呼嚕嚕睡了起來。孫慧敏也疲勞的厲害,同時也感覺身體彷彿被撕裂開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痛苦。她反覆換著睡姿,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入睡,於是便穿上睡衣坐在一飄窗上看著都市夜景。
都說深圳是個女人城市,這個女人城市有著南方女人的雋永和北方女人的大氣,就像一個混血城市。她看不懂遠處閃耀著的英文,而更遠處則是老中英街,口岸似乎早就關閉。就如西德尼波伏娃所說:生活就是衰老沒有別的!孫慧敏眼中的深圳似乎就是她生活的全部,而這裡則是她生活的縮影。她總覺得自己這雙混賬眼睛看不清楚,於是才給自己配了一副隱形眼鏡。
自從配上這幅眼鏡,她看到的更多是骯髒的東西,比如男人的“傢伙”!那根無論外表還是內涵總讓她感到噁心。有些男人總喜歡女孩用嘴巴吸那東西,但是孫慧敏拒絕給男人做這個。她認為“*兒”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侮辱,不僅如此,她還拒絕*以及別的變態玩法。當然有些素質高一點的嫖客還是可以表示理解,如果碰到一個變態,孫慧敏肯定就要捱打了。
不知不覺,她就摸到自己脊背上的一道很明顯的傷疤。這傷疤呈現暗紅色,就像用刀砍出來的一樣,整整齊齊,暗紅色稍稍有些隆起。過去的這些傷口令此時的孫慧敏感到一陣瘙癢。她用力撓,像是捏著橡皮擦紋身一般,毫無效果。她摸著那條傷疤就能回憶起自己捱打的經歷……過去她的父親時常像一個惡漢抄起一根木棍打她,打她的原因只是因為她是女孩。她從來沒有反抗過,無論打成什麼樣都沒有反抗!她骨子裡缺少“反抗”因素。比如剛才,她像只羔羊一般躺在嫖客身旁,甚至連一點喘息都沒有。或許說,孫慧敏像一首極其安靜的詩歌。她不會寫詩,從來也不讀詩,甚至連一點愛好都沒有!
都說男人好色,其實女人也好色。孫慧敏也喜歡俊朗一點的男人,她不會陪宿娘娘們們的男人,她覺得那些不男不女的陰陽人最噁心。
……深圳這個地方魚龍混雜,也就是說做什麼的都有!坑蒙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