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也大差不差。
他皺著眉,伸手擦去寧枝眼角困頓的淚珠,輕聲詢問,「你最後一句說的什麼,我剛剛沒聽清。」
「我說你比明逍哥哥好看。」寧枝輕聲敷衍,眼睛都快閉上了。
溫禁依舊皺眉,他揉了揉耳朵,語氣依舊不解,「風太大,好像還是聽不太清。」
「我說,你比明逍好看。」她的聲音比剛才大了一分。寧枝要困哭了,她覺得自己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為師依舊聽不清。」溫禁皺著眉,彷彿真的耳聾眼瞎了。
「……」
寧枝被氣清醒了。
她半撐著枕頭,一把拉過溫禁的衣襟,幾乎是咬著他的耳朵,在他耳邊染著醉意奶兇奶凶地道——
「師尊最最最好看了!梳頭髮也好看,不梳頭髮更好看。穿衣服好看,不………」
寧枝:……
「呵。」溫禁突然失笑一聲。
來看他滿意了。
寧枝頓時放鬆,她重新躺回去,雙眼一閉進入夢鄉。
「寧枝?」溫禁又推了推她。
可是對方不搭理他,回答他的只有輕淺的呼吸聲。
他也不接著說話,只是靜靜地看了她許久。
隨後溫禁起身,走向溫泉池。
隔日。
溫禁早早就坐在桌案側,他披著一件外套,穿著不像往常那樣嚴謹,看上去就像是剛剛晨起還未清醒一般。
寧枝悄悄起床,她揉著自己的額頭,懊惱地想著昨晚的事。
其實昨晚發生的事她記得不清,隱約就記得自己和溫禁說著說著就滾到了床上。
一會兒是她在上溫禁在下。
一會兒是溫禁在上她在下。
但是具體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她真是記不清了。
可是越模糊的記憶,越能讓人的想像力發揮到極致。
就腦海里短短的幾個殘存的印象,就足夠寧枝將以前看過的話本小故事全部填上去。
糟糕。
寧枝在呆坐在房內糾結許久,想著要不要出去,或者是等著師尊出門以後她再出去。
直覺告訴她,現在她與溫禁碰上會很尷尬。
可誰知今日大雨,溫禁不出門……
她偷偷開啟門,扶著門廊,歪頭看向他。
溫禁正翻閱著今日份的事例。
寧枝一看他的模樣,她就眼皮直跳。
為何……
為何師尊今日衣衫不整。
為何他看起來有點疲憊。
為何他今日守株待兔等她過去。
寧枝都快哭了。
「師……尊。」寧枝低著頭,神色緊張。
「嗯。」溫禁抬眼看了看她,便又垂下眼去,好像和往常一樣。
「……」
寧枝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閒著也是閒著,於是她乖巧地走到溫禁身側,從袖中拿出一把梳子,「我來幫師尊束髮?」
「嗯。」溫禁依舊沒抬眼。
寧枝撓了撓自己的額頭,想了想,腦海里裡莫名回想到溫禁被她壓在身下的場面——
他散開的衣襟,沉沉的眼神,和自己那隻在他胸膛上胡來的手!
手上的動作一緊!
「嗯?」溫禁側頭看她。
「沒事。」寧枝的手輕輕柔柔地穿過他的發間,可心尖的畫面太具有衝擊力,她忍不住問道,「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嗯。」溫禁示意她說下去。
「夢裡我喝醉了,似乎冒犯了師尊。」
這是夢吧是夢吧是夢吧。
果然,溫禁的手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