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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純琬往後退了一步,讓她進房,而後關上門。“我覺得糯神好多了,不想繼續躺在床上。”

“可是……”梅琳妲不太放心地看著她瘦得只剩下巴掌大的小臉。“你確定你真的好了?真的不要再多休息一天?”

純碗僵硬的脖子,對梅琳妲的建議露出敬謝不敏的恐怖表情。“再躺下去,我可能以後,聽到床這個字就想吐。”

“沒這麼嚴重吧。”梅琳妲露出淺笑,將托盤放在窗合邊的白色雕花矮几上。

托盤上放著雙人份的可頌麵包和拿鐵咖啡。濃郁的麵包香和奶油香飄散在空氣中,純琬忍不住多吸了幾口。

“我回紐約時,一定會很想念康絲坦做的可頌。”純碗在矮几旁的椅子坐下,迫不及待地輕咬一口鬆軟可口的可頌麴包,有些語焉不詳地。

“亦也可以計康絲坦幫你做一輩子的可頌。”

純琬停了一下,注著好友狀似無辜的表情。“你的意思是我終於可以把你家的廚娘帶回,紐約還是另有弦夕卜之音而我沒聽出來?”

梅琳妲深褐色的長睫毛了。“我要是讓你把康絲坦帶回紐約,我爹地會把我的皮給剝了。”

“那就表示有另一種方法可以讓我這輩子都能吃到康絲坦做的可頌,而你又不會被康諾先生剝皮。”純琬分析道,停頓三秒鐘後,深思的黑眸倏地放大,不敢置信地瞪著好友。“老天,告訴我你沒有……”

“朵拉。”梅琳妲心虛地垂下長睫。

“老天!是你告訴我他這一季都會待在香擯區酒廠那邊,我才答應你來巴黎的。”純琬霍地站起身,在房中煩躁地來回踱步,努力想降低語氣中的惱怒。

海琳妲抿著唇,可憐兮兮地望著她。“我只是跟他稍微提了一下。”

“那好,你待會打電話跟他稍微提一下我已經回紐約了。”

“來……來不及了。”梅琳袒垂下頭,不敢再看純琬一眼。“他昨晚就回來了。”

純琬頹然倒回椅子上。她想尖叫,卻發現自己連尖叫的力氣也沒有。

“朵拉,我只是想,事情已經過這麼久了,或許……或許你會願意原諒他。”

“原諒他?”純琬的音調倏地拔尖。“我差點就被他強暴,你卻要我原諒他!”

“他那時候太年輕了,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只是想安慰你。”

“在醫生宣佈我的手再也不能彈鋼琴之後,他認為強暴我可以給予我任何安慰?!很抱歉,這祥的安慰我無法消受。”純琬扭曲嘴角,譏誚地。

“我知道你那時被嚇壞了,可是……”梅琳妲揪緊眉心,無奈地望著她。“蓋文是我的親哥哥,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我怎麼辦?我沒有辦法捨棄任何一方。”

純琬默然,將手中剩下的可頌塞入口中,但原本鬆軟可口的麵包卻忽然變得乾澀而難以下嚥。她明白梅琳妲心裡也不好受,但她就是無法強迫自己釋懷。

“蓋文真的很喜歡你,這些年來,他心中始終只有你一個。如果你願意原諒他,甚至接受他。”梅琳妲擠出一抹虛弱的笑容,試著用俏皮的口吻“你就不用擔心吃不到康絲坦做的可頌了。”

純琬輕啜一口吻啡,用力將梗在喉中的麵包嚥下,好一會兒才尋回失去的聲音,“梅琳妲,我不想再談他的事。”

“再給他一次機會。”梅琳妲圓亮的棕眸懇求地瞅著她。“拜託!”

她眼中的期盼讓純碗猶豫了。若梅琳妲是在兩年半前請求她再給蓋文一次機會,無疑地,她會無視於好友眼中的期盼拂抽而去。然而,“他”的出現讓她偏執的鐵石心腸開始滲入些許人性。

或許,終究還是不夠多吧!她閉上眼,腦中浮現一雙受傷的黑眸凝然望著她。當年的她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