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蔚驚,“他幹什麼啊,問這個。”
“說讓我長長嫁人的心。”羅思妮直勾勾的盯著牆上那四個大字,“他問我喜歡他什麼的時候,我好想突然間不知道了,一下沒想出來。”
“說真的,你喜歡他什麼呢?”張明蔚抱個墊子,懶懶的躺在沙發裡,“帥,比林清差點。多金,比林清還是差點。溫柔,那得看跟誰。林清這點不行,他比誰都溫柔。他比林清成熟點,但是沒林清開朗活潑……”
“閉嘴吧你!”羅思妮忍無可忍,“全世界就你老公好,你老公又帥又有錢,才高八斗的金龜婿,怎麼就看上你了?”
張明蔚佯怒,踹她一腳:“你人身攻擊!”
“人參公雞?那是大補!等過幾天給你買一大鍋。”
張明蔚被她微怒的小臉逗得哈哈大笑,一邊擦眼淚,一邊問:“那你到底喜歡羅陽什麼呢?”
什麼呢?羅思妮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樓梯上的眼神,好想自言自語的說:“喜歡他恨我的眼神。那是種特別堅持的東西,每次他對我好的時候,我都能看見他眼睛裡閃的光。那種明知道,你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的東西……”
“你啊,喜歡的根本就是自己的不甘心。”
羅思妮並不理會張明蔚下的定義,她還記得高三寒假的時候,學習到半夜,放假在家的羅陽半夜裡給她披上一件外套,語氣平靜的說:“天冷,凍病了就什麼都學不了了。”她成績不好,要想去他念的學校,確實需要下一番苦工。最後還是他爸有辦法,讓她走了個藝術線,還是三本的調劑專業,主學資料管理。
後來,她追著他到了那座城市,他站在上鋪給她收拾被褥,領取備品。中間放假,他們一起擠在春運的火車上,他總是護著自己。
其實她想,羅陽也許不是他們說的那麼刻意,哪有人演戲會演的那麼細緻。他,至少承認了她這個妹妹吧……
現在她的哥哥正努力的開展著事業、感情。哥哥跟她說,好好為自己想想。那她就好好想想吧。
從張明蔚家出來已經快晚上十點了,回到自己家裡,對著那些娃娃,還是覺得空撈撈的。把林清新送的漂亮少女擺在中間,心裡還是想要個男娃娃。有時候她也會想,十幾歲的時候拿掉的那個孩子,是男娃娃還是女娃娃呢?
張明蔚的事她也知道了,自己那時候比她年紀小不少呢。想想真有點害怕,所以跟著張明蔚腳前腳後的開始補身體了。
其實她知道,自己對於很多事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固執。就像收集娃娃,明明知道這樣做根本不能為那個沒謀面的孩子做什麼,但是就成了習慣了。就像那時候林清對她的不清不楚,她就一定要搞個清楚明白。然後,林清和張明蔚分手了,她才算明白自己想的是什麼。劉雲舒說她就是禍事搭,看不得自己過得平靜。
她溜達到QQ上找去留無意,問:我是不是特別固執?
那邊說:是,不是一般固執。
她說:那怎麼辦?總給自己找傷心。
那邊說:那就想辦法忘記,要是忘不了就使勁忘。你不是固執嘛!固執的去忘記啊。
她精神起來,拍拍鍵盤。好!就固執到忘記吧。
她羅思妮就不信了,有想記卻怎麼也記不住的,要是想忘還有忘不了的?
第二天給羅陽打電話,“你身邊要有合適的,就給我留意一下吧。不過我要比你高的,比你帥的,比你年輕的,至少不比你個人窮的。”
羅陽沉默了一會兒,說:“李新哲挺符合要求,但我不能給已婚男人拉破條。”
羅思妮吼回去:“行什麼啊,不要和你一樣戴眼鏡的。”
羅陽語氣裡有點笑意,說:“你這要求還有點高,那就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