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樓下呆站,趕上柳文青下班,馮寶貝開著大黃蜂回來,看見白路在呆站,車停身邊,車窗放下,馮寶貝問話:“嘛呢?”
白路看看她們,再看看自己的大黃蜂,可憐啊,明明有好幾輛車,竟是沒有開車的機會,衝女人們大喊一聲:“下車。”
柳文青下車問:“你要幹嘛?”
“什麼也不幹。”把女人們轟下車,白路上車。往外環開。
在汽車剛開出小區的時候,馮寶貝在後面大喊著什麼,白路沒聽清,也懶得再聽,好久沒開車,先過過癮再說。
龍府小區在三環外,車往外環走,開到四環,轉頭北上,先繞一圈。
四環修的很不錯。晚上又沒什麼車。車開的很爽,用一輛麵包車玩超車遊戲,一路上逼瘋三輛寶馬,兩輛賓士。七、八輛奧迪。反正就是過癮。可惜太過癮了。在四環主路上,很囂張的大黃蜂委屈停下,被後面幾輛車樹中指問候。到這個時候。白路突然聽懂馮寶貝剛才喊的話,她說:“沒油了。”
沒辦法,給何山青打電話:“我在四環外環線,車沒油了。”
何山青哈哈大笑:“真是豬,等著。”
這一等就是倆小時,何山青帶著林子、鴨子等人,一起來參觀白路的窘樣。
白路本來就鬱悶,這下更鬱悶了,氣憤著加好油,不理會這幫混蛋,開車回家睡大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馮寶貝來找他:“白哥,有件事想和你說說。”
看見她,自然想起昨天沒油的事情,白路氣道:“能不能大聲說話?”
馮寶貝不解:“在屋子裡,那麼大聲幹嘛?”
見馮寶貝不明白,白路也不想再提昨晚事情,問話:“什麼事?”
“演出時的鋼琴伴奏你知道吧?”馮寶貝問。
“不知道。”別說鋼伴,就是跳來跳去的舞蹈演員,他也沒記住幾個。
馮寶貝嘆口氣:“那老師是我們上學時的鋼伴老師,最近需要錢,你能不能幫著找找兼職?”
白路鬱悶:“說漢語。”
馮寶貝瞪他一眼:“我們鋼伴老師今年二十九歲,一米七二,漂亮不?”
“你要拉皮條?”
馮寶貝捏著小拳頭打他一下:“不許這麼說我們老師。”
白路吧唧下嘴巴:“好吧,你說。”
簡單來說,就是鋼伴老師缺錢,想多賺錢,可是又得找安全的活。以她的演奏風格只能去清吧那種性質的地方,彈上半小時。另外有兩份家教,再加上舞蹈學院的伴奏工作,一個月也是七、八千收入。可是在大北城,這些錢真的不算太多。
馮寶貝說:“劉老師的媽媽住院要錢,她想問問還有沒有這種演唱會的伴奏?”
舞蹈學院上舞蹈課都是現場伴奏,學生在哪個地方跳出錯,鋼伴就要重彈那一小節。學生有很多,舞蹈老師有很多,鋼伴卻是很少很少,很多時候都是從早上彈到晚上。
很多人喜歡彈琴,可是讓你幾個月如一日的只彈那些芭蕾舞曲,時時刻刻需要停下重彈,一遍又一遍的折騰,即便再熱愛音樂熱愛鋼琴,也會對這一切產生厭煩心理。
這個工作很宅,上學放學,吃飯睡覺,上課時不能接電話,放學後沒人打電話,天天忙來轉去,都是和鋼琴打交道,頗有些無聊。
劉老師是外地人,學鋼琴十幾二十年,音樂學院畢業考到舞蹈學院做鋼伴,日復一日的努力工作賺錢,沒家,沒物件,沒房子。
這樣的女孩對男人要求很高,起碼得懂我說的是什麼做的是什麼,單身也就不足為奇。
五月份的時候,劉老師母親來北城治病,短短半個月時間,花錢如流水。六月份,馮寶貝等人回學校拿畢業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