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些距離,給柴定安打電話:“我沒見過那個老頭,就是覺得一老頭在外國瞎混已經很不容易,搞不好活不了幾天,你這麼逼他幹嘛?就是砍掉手,對你有什麼好處?能有多爽?”停了下又說:“你還允許人家把手接上,那你圖什麼啊?”
柴定安做好和白路開罵的準備,不想電話接通,白路竟是說出這樣一番古怪話語,柴定安冷著聲音說:“你病了?”
白路說:“換個位置思考,如果是你家老人在美國遇到這件事情,你會怎麼辦?再說了,你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仇人是我,我都能活好好的,你何必折騰個老頭?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找槍手殺我,可我都懶得找你麻煩,你說你這算個什麼屁事?”
“你知道?”柴定安問道。
“廢話,當我滿世界都是仇人?就那麼幾個,不是被抓就是死了,用屁股想也知道是你在搞事。”藉著給戴鵬說情的機會,白路訛出一段無頭公案,也算是有所得。
柴定安冷笑道:“我知道你在訛我,放心,我做過的事我承認,就找槍手殺你了,你能怎麼的?來咬我?”
“咬不咬的再說,等我有時間肯定弄你,你先把戴鵬的事給平了,咱倆的事以後再說。”
“咱倆的事?你也真高抬自己。”柴定安不屑道:“你就是個癟三,在我的對手裡根本排不上號,別自我感覺太好!”
“成,你說什麼是什麼,趕緊說戴鵬這事兒怎麼解決。”
“關你屁事。”柴定安掛電話。
白路輕出口氣,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心裡話是,別逼我找家長。
掛掉這個電話,王某墩緊跟著打過來:“怎麼又佔線?你電話是熱線麼?”
二叔難得變這麼勤快,白路直接說道:“明天給你打錢。”
王某墩說:“先不說打錢的事,我想問問你,你的錢是怎麼來的?”
“什麼意思?”白路問道。
王某墩說:“今兒一白天都在琢磨這件事,終於知道你的錢是打哪兒來的了。”
白路無奈了:“你不會說我的錢都是搶的吧?”
王某墩說:“當然不是,搶能搶多少錢?主要是偷。”
白路差點嗆著:“老人家,你要瘋麼?”
“我說話是有依據的,你看啊,我就去胖子家轉了轉,馬上身家好幾百萬,雖然還沒拿回來,但那錢是我的,總跑不了,咱以後呢,只要不怕辛苦,多踩點兒多進幾家,在不久的將來,我也會是億萬富翁。”
白路服了:“你活了半輩子,剛想明白這個?”
“以前我很正直,當然不會想到違法事情。”王某墩說道。
“可拉倒吧,正直的人夜夜當新郎?”
王某墩辯道:“我要糾正一下你的說法,第一我沒有夜夜當新郎,第二睡女人和正直是兩回事。”
“好,你贏了,去做億萬富翁吧。”
“還不能馬上就做,我覺得咱倆配合十分強大,你去找有錢的大壞蛋,吸引壞蛋和警察注意力,我偷摸下手,咱倆珠聯璧合……”王某墩努力憧憬著美好未來。
被不解風情的白路直接打斷:“可拉倒吧,你是怕我爹沒事兒做是不是?”
聽到這句話,王某墩熱情澎湃的火山馬上熄滅掉:“我靠,對啊,還有這傢伙。”想了想問道:“不科學啊,你的錢到底打哪來的?你要是敢做壞事,你爹能把你卸成零件。”
“和你真是聊不到一起。”白路說:“明天給你打錢。”
“不對。”王某墩突然喊道:“咱是搞壞人,是匡扶正義、除惡揚善,是做好事,你爹不會干涉,就這麼定了,你有沒有特別壞又特別有錢的仇家?我去打個前站。”
白路輕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