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鼻子吸著,雖屬於隔靴搔癢,望梅止渴一類,也總比沒有聞的好。
他又問張奇,“你的第二個建議是什麼?”
“第二個建議。”張奇緩緩勾唇,“去寺廟裡還一次願,從此以後,我敢保證你晚上不會再做惡夢,整夜整夜的睡不著,睡眠好了,身體得到充分休息,很多毛病自然也就會沒了。”
倉龍拿香菸的手頓住,他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著張奇,“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難道會讀人心術嗎?”
“讀心術?”張奇笑著搖頭,“那只是小說裡為了情結的需要杜撰出來的,我當然不會,但是,我學過心理學,而起成績還不錯。”
倉龍老謀深算的眼睛把張奇從上到下逡巡一番,尤其是在看他的眼睛時,更是牢牢的盯著,沒有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變化。
張奇沒有迴避他的逡巡,坐在沙發上,大大方方的讓他看著。
過了良久,倉龍終於收回放在他身上的目光,頜首大笑,張奇依然沉穩內斂的坐在那裡,唯有放在膝蓋上的手輕輕的抖了一下,很細微的變化,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捕捉到。
真的是把張奇當成了自己人,倉龍在吸食了一口那支特殊材質的香菸後,開始說起了他那段塵封多年,根本不為人知的往事。
是個人都會有過去,更不要說像他這樣在東南亞黑道上屬於梟雄人物的人。
他沒告訴張奇,他真正的名字叫什麼,卻告訴了他的經歷,出生在皇城的草根之家。
父母都死在了日本鬼子的刺刀下,為了幫父母報仇,滿腔熱血的青年,加入了抗日戰爭中。
在他時而停頓,時而語無倫次,又時而顛三倒四的陳述中,張奇還原了當年的另外一段往事。
熱血青年,在抗戰中立下了戰功,卻在抗戰勝利後,被人定成了革命反派。
性命堪憂時,他爬上了一條漁船,把所有家當換成了一張偷渡到柬埔寨的船票。
從踏上柬埔寨那一刻起,當年那個愛國愛黨的年輕人就死了,為了出人頭地,他加入了在東南亞都赫赫有名的黑手黨。
從身份由白變成黑那一刻起,他就幹盡了殺人放火的缺德事。
這條命,本就是他撿來的,他以為自己可以活的滿不在乎,活一天就是多賺一天。
當身上的陳年舊傷,在晴天也會發作時,他心底的仇恨也濃到了極點。
他永遠都忘不了,當年帶著紅衛兵踹開他的家門,給他戴上高帽子,上街遊行的人是誰?
張清士,他才是資本家出生好不好,他卻為了一己之私,硬把貧農出身的他按上富農的高帽子,然後把他拉到街上沒日沒夜的遊行。
打日本鬼子時,他的身體本就受過傷,被批鬥的那段日子,在他舊傷上又添新傷。
他赤紅著雙眼,像頭被人逼到絕路的餓狼,他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報仇。
喬裝打扮後,他回國了,那個時候,中國已經改革開放,再也沒有所謂的紅衛兵,大街上更是看不到有什麼人被戴著高帽子在批鬥。
只是十多年而已,中國的變化真的好大。
得到張清士在h出差的訊息,他也第一時間趕了過去,他想得很清楚要怎麼對付張清士。
他惡人先告狀的說他是富農嗎?
那麼他就讓他看看他現在手裡到底有多少錢,有多少女人心甘情願的在他身下輾轉承歡。
手下去調查張清士到底在h哪裡,還沒回來,不管這塊土地養育出來的人,曾經怎麼的迫害他,遠離十多年,骨子裡還是蔓延開一種故土親情的感覺。
他在h市大街上隨意漫步著,無意間來到了h市歌劇院門口,只是無意當中回頭看了一眼,他就被懸掛在門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