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你這麼守信用,總是按時交房租,我們原來相處的就不錯,對吧?給,鑰匙。”阿姨很爽氣,將鑰匙交給她,笑眯眯地看著她下樓開啟房間門,才從樓梯上探出腦袋,向她揮揮手說聲“再見”。
任苒來到樓下曾經住過的房間,右手熟練地摸著牆開啟燈,裡面除了簡單傢俱和一張沒有被褥的單人床,其他的東西都已經打包拿回家,只有幾件衣服和日用品拿到了酒店。
坐在硬邦邦的床上,她才感覺渾身上下痠痛,好累啊,真的好想睡覺,可房間裡任何睡覺的東西都沒有,心裡一陣委屈,又開始抽泣起來。
看看手機,根本沒有他的電話,看來正如自己猜到的,他根本就沒把她放在心上,既然這樣,我也應該很瀟灑,關機睡覺,明天一定交上辭職報告,批准也好不批准也好,我去意已決!蜷縮在床板上,就那樣和衣睡著了。
第二天,任苒照常去上班,辦公室裡冷冷清清,謝一淳還沒有來。
從早上起床頭就昏昏沉沉,一路上好幾次要摔倒,她強打精神拿起抹布開始打掃衛生,“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在這裡做事,明天我們就徹底不見!”
門開啟,蘇駿出現在辦公室裡,把自言自語的任苒嚇了一跳,以為是那個瘟神出現了,定睛看,原來是溫和的蘇助理。
蘇駿對著老闆桌,舔舔臉,劈頭就問:“他呢?”
“誰?”任苒明知故問。
“還能有誰?他呀!”蘇駿敲著老闆桌,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小姑娘,還是昨天的那套衣服,有點褶皺,疲倦就寫在小臉上,臉色比昨天晚上還要難看。
“我不知道。”任苒說完,直起腰,仰起頭,張了半天嘴,才打出一個噴嚏,揉揉鼻子,緊接著又是一個噴嚏,打得她有些頭昏腦脹。
“看來你感冒了?昨天你沒回酒店嗎?”蘇駿看著她的臉色,遲疑地問。
“沒有!”任苒癟了癟嘴,不想再回答他的問題,很想找個地方去睡一覺,昨夜蜷縮著身子也沒有被子蓋就那樣將就一夜,現在看來真的感冒了。
“找我?”隨著話音,精神氣爽的謝一淳出現在他們面前,換了一身墨藍色暗條紋的西裝,湛藍色襯衫,還打了一條暗紅色的領帶,就像時裝秀的男模,英姿挺拔,神采奕奕。
“你昨天沒再去找她?”蘇駿拉過謝一淳來到辦公室後面的落地窗前低聲問。
“沒有啊,幹什麼?”謝一淳甩開他的手,不給情面地回到老闆桌後面坐下,這時任苒正坐在他的斜前方,開啟電腦縮著身子,看網頁,手裡拿著紙巾一個勁兒地擦鼻涕。
“她感冒了,昨天不知在哪裡躲了一夜。”蘇駿湊到謝一淳面前繼續提醒他,然後站直身子走出去,走到門口還不忘轉過身對著謝一淳指了指任苒,給他使了一個狠狠地眼色。
謝一淳皺皺眉頭,對著他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他快點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他和任苒,他偷眼瞧了瞧任苒,衣服還是昨天的那一套,皺皺巴巴的,她臉色還真是不好看,生氣能好嗎?其他的也沒有什麼新發現,“大驚下怪!”心裡腹誹著多管閒事的哥們兒,隨手拿起檔案,翻閱起來。
辦公室裡除了沙沙地書頁翻動聲,沒有一點動靜,偶爾任苒打一個噴嚏,然後用紙巾趕緊堵住嘴和鼻子,儘量讓自己不去理會那個人。
“一杯咖啡。”老闆終於發話,小助理站起來泡咖啡,不一會兒帶著肉桂香氣的咖啡擺在他的面前,小助理頭也不回地坐回自己的位置,繼續翻看手上的檔案。
按照昨天謝一淳的安排,任苒十點鐘要去參加一個欄目組會議,可她現在渾身發冷,心律不齊,就連翻動檔案的手也在顫抖,看看腕錶時間已到,她抱著資料夾走出去。
門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