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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你確定是這樣嗎?”

三條人影穿梭在雙飛燕簷上,身形快如流星劃過,搬開屋瓦朝內窺探,復又蓋上悄悄離去,飛躍至另一座更雄偉的高閣,重複先前的動作。

三人的身材體格幾乎一般昂藏,皆是一身夜行黑衣蒙著臉,他們趁夜黑摸進書房,輕手輕腳地翻找某物,但卻空手而歸,未有斬獲。

老王爺的身子時好時壞,已許久不曾入書房議事、練字,整排整齊的書籍和史冊皆有專人打理,乾淨的不見一絲灰塵。

聽說打從十幾年前他做了一件事後,就常常在夜裡驚醒,大喊有鬼索命,長期以來精神耗虛,以至於身體狀況不見好轉,百藥難醫。

雖有請道士來作法,每逢初一、十五讓和尚過府唸經,可身子耗損得厲害,幾道黃符鎮得住徘徊屋外的魂魄,卻壓不住他心內暗生的疑鬼,短短數年內蒼老得有如七旬老叟。

而他實際年齡也不過五十開外,一下子老了近二十歲,黃昏一到便不輕易踏出房門。

“為何找不到證據?三弟說千發老人生前曾提過和明王有書信往來,照理來說應該會收在最隱密處。”但任憑他們怎麼找就是一無所獲。

“大哥,先前我也來找了好幾次卻無功而返,毫無蛛絲馬跡可循,或許是千發老人蒙了三弟,要不就是他徹頭徹尾搞錯物件,也讓對方蒙了。”

黑巾底下一雙銳利的鷹眸,冷冷的眯視燈火輝煌的廳堂。

“不,我想他並未弄錯,你瞧那屋子貼滿符紙,可見這明王的確是做了不少虧心事。”為首的一名男子指著黃符飄動的主屋,神色陰沉。

老王爺所居的屋宇前後左右貼滿黃色符紙,連屋脊簷下都張貼數十張,甚至連幾根三人抱的石柱也不放過,無一遺漏。

他是做了有愧良心的事害怕鬼魂索魂,雖道鬼神之說不可當真,但人一旦做了不該做的事,總會疑神疑鬼地以為枉死者有意加害。

“那麼我們該怎麼做才能揪住他的狐狸尾巴?”心急的捕頭想早日逮到幕後指使者,一雪家仇。

“我要再想想,不能打草驚蛇……”為首的男於突然眼一利,瞪向看似正在打盹的另一名蒙面人。“老三,你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如夢初醒的他眨了眨眼,開口道:“瓶兒說我做的榨菜鴨口感怪怪的,你們認為問題出在哪裡?”

絕倒。

“你一整夜心不在焉就是在想這個?”他真是江湖聞名喪膽的“夜修羅”?

高踞屋頂的三名男子正是為風家慘案而來調查的風氏三兄弟,老大風寄傲一臉怒色地想掐死三弟風怒雷,而排行第二的風妒惡則是哭笑不得,撫著額低嘆一口氣。

一個傲,一個狂,一個冷,三人三種性情,可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愛妻如命,把她們捧在手心當神明供著,雖然她們確實是被踢下凡間的仙子。

“你又不是不曉得她被我養刁了胃口,味道稍有不對就會擰起眉,好像我在飯菜裡下毒似的。”真的要毒死她不會等到現在,早在她纏上他的第一天就先一劍了結。

風怒雷的好廚藝就是被嘴刁的瓶兒磨出來的,縱使她本身就有善調味的“功能”,但她還是愛吃“原味”,她吃得開心他便煮得更起勁,她若抿起嘴細嚼慢嚥,肯定是他佐料下錯了,那一整天他的心情會處於狂風暴雨中,見誰都不順眼,很想捉個倒楣鬼吼一吼。

“二弟,你是捕頭,把他捉進牢裡關上一年半載,別讓我見到他。”都什麼時候了還分心,為了點芝麻小事忘卻父母血仇。

風妒惡輕笑地輕拍老三的背。“真的捉了他還得勞你劫獄,何必多此一舉,我們對妻子的心意都相同,他會憂心也無可厚非。”

誰叫他愛上貪吃的仙子,別的東西都引不起她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