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奴。。。。。。我聽清楚了。”安德海的聲音有些不太對勁,怎麼突然有些沙啞了起來。
估計是在變聲期吧。杏貞不在意的甩了下帕子,“唐五福,把上次我找人做的那個皮球,趕緊拿出來,帆兒把我的平底鞋拿來,我要踢會球,活動下。”
“主子。。。。。您還是別踢了,上次放照壁那裡的兩個瓷燈都被您踢碎了好幾個,我找了內務府的人換了好幾次,那個管著瓷器擺件的太監都已經開始黑著臉和我說話了。。。。。”
“。。。。。。聒噪!以後在我踢球的時候把瓷燈收起來。”
“喳!”
“怎麼回事!御膳房的血燕和野山參一下子少了這麼多!”雲貴人看著賬本突然被自己看到的數目嚇到了,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發現自己沒看錯,大聲地叫嚷了出來,邊上的榮常在和婉常在圍了上去看,發現血燕半個月內少了一斤三兩八錢,五十年的野山參少了六根。
“不用說,自然是去了永和宮。”貞嬪閉著眼睛,不假思索地說了一句。
“血燕也就罷了,橫豎是滋補的,可這野山參是大熱之物,麗貴人也不怕多吃了流鼻血嗎?”素來文靜斯文的英嬪也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
杏貞放下手裡的賬本,搖了搖頭,難怪眾人都是一臉不爽的意思,整個正月,在座的幾個人裡頭,除了自己在白天的時候,見著咸豐皇帝說了幾次應對逆賊的事兒,其他的嬪妃們居然一次侍寢的都沒有,眼巴巴得看著皇帝全部歇在了永和宮!
婉常在笑著說道:“皇上這是何必呢?整日守在永和宮,看得到也是吃不到的。”大家都婉常在話裡的含義弄紅了臉,貞嬪還啐了婉常在一口。
杏貞微微笑著道:“橫豎有著皇上在,這麗貴人的胎像必然是好的,咱們也別多操心別人的事兒了,等過段日子,皇上膩歪了,自然會從永和宮出來的。”
眾女就不再言語,繼續處理著手頭的事兒,瘦瘦小小的安德海在忙前忙後地斟茶倒水,奉上毛巾糕點,緩福館裡頭一派忙碌的景象。
咸豐三年,從黃岡順江東下的太平軍水陸並進,勢如破竹,二月三日克九江,二月十日克安慶,殺死巡撫蔣文慶,劍指東南。咸豐帝下旨賜卹如例,予蔣文慶子騎都尉世職,入祀昭忠祠,安慶建專祠,諡忠愨。
並詔諭工部左侍郎呂賢基前往安徽,辦理團練防剿事宜,並以李鴻章籍隸安徽,熟悉鄉情,命隨營幫辦一切,李鴻章遂受命回籍辦團練。
十九、急轉直下(中)
杏貞啞然失笑,沒想到皇帝居然如此重視麗貴人的肚子,昨個不歇在養心殿,今個的家宴居然又和麗貴人去過二人世界了,真是荒唐的緊,杏貞略帶歉意地說道:“原來如此,是我錯怪你們了,切莫介意。”幾個太監連連低頭說著不敢,揮手叫太監們自己去做事,杏貞在位置上坐下,凝神靜氣的等著各宮嬪妃們的到來。
貞嬪和英嬪聯袂來到乾清宮,看著御座上的異狀,詢問的的眼神看著蘭嬪,杏貞大方一笑,將皇帝在永和宮陪著麗貴人用夜宴的事兒告訴了兩人,兩人面面相覷,正欲說些什麼,其餘的嬪妃也都到了,杏貞又說了一遍,大家的神色不一,雲貴人搶先憤憤的開口說道:“這成什麼事,昨個皇上也沒有獨自歇在養心殿!今個這合宮夜宴麗貴人又鬧么蛾子,要皇上陪著她一個人在永和宮胡鬧,不成體統!”英嬪對著蘭嬪也開口說道:“娘娘如今你協理六宮,可不能放縱了這種風氣,什麼體統規矩都不顧了。”貞嬪雖然沒有說話,但卻也點點頭,一臉贊同之色。
叫我勸誡?杏貞心裡微微冷笑,我才沒那麼傻,到時候惹的咸豐皇帝不高興,第一個發作的就是我,況且,我是最不講規矩,最會破壞規矩的人了,要是依著什麼祖宗家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