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廁所。十足十是個無行動能力的白痴。蕭士誠愕然抬頭。“母老虎?”
“姓薛的那個女人啦!”
“小薛不是母老虎。”他不自覺皺起了眉。
蕭士誠難得的情緒反彈教皮蛋一下子怔住了。
“你不可以在背後說小薛的壞話,這是很沒禮貌的。”她的一切永遠是蕭士誠心中最重要的事。
“神經病!喜歡那種母老虎,你才是腦子有問題。”皮蛋扯開嗓門。“我是為你好耶!娶老婆是要來服侍我們的,當然要選溫柔點兒的,要只母老虎,你自討苦吃啊?”
“不是這樣子,要相處一輩子的人,性情投契最重要;況且我只喜歡小薛。”
蕭士誠說得理所當然。
皮蛋卻聽得目瞪口呆。怎麼會有這種男人,對著一個相識不深的小孩子也這般坦誠無偽,他是太痴愚、還是太天真?過分的專注,反而教人覺得可怕。
望著蕭士誠真摯的眼神,很奇怪的,他一肚子髒話竟自動消弭於無形。
蕭士誠拍拍他的肩。“這種事等你長大後,談了戀愛,自然就明白了。”適時,電話響了起來。“你吃東西,我去接。”他跑進辦公室的時候,又跌了一跤。
好大重物落地聲響後。“白痴。”皮蛋罵人的聲音跟著響起。
突然,蕭士誠無比迅捷地衝出了辦公室,直奔車庫。
“喂,你要去哪裡?”皮蛋卯足了勁在他身後緊追不捨。該死的,這白痴瘋了嗎?跑這麼快,他竟然追不上!
“小薛出事了,我要去找她。”蕭士誠跳上跑車,呼嘯離去。
皮蛋瞠目結舌遙望著那條身手靈敏的人影消逝。天啊!看看他跑步的速度、從車窗躍進車裡的靈巧,那白痴究竟還隱藏了多少本事?真是個可怕的傢伙!
這到底是第幾杯酒了?薛宇自己喝得都數不清,旁人從何知曉?
打傍晚和局長吵翻、意氣辭職後,她就在這裡喝酒,到現在,酒保第N次拿不耐煩的白眼瞪她。
她知道人家想打烊了,可她就是不想走。能走到哪兒去呢?
一直把工作當成人生唯一的目標,她是真心喜歡當警察,雖然沒背景,也沒學歷,幾年下來,衝鋒陷陣有她分兒,升職加薪永遠輪不到她。
可她從不在意,凡事盡其在我,人生只求知足常樂。
因為腦子裡只有一條直線,她不懂得抱怨,也不擅長追名逐利,簡單的日子,自有其平凡的快樂。
直到現在,忽然辭了職,驀然回首,卻發現自己一無所有。怎麼會這樣?
“早知會落得如此地步,我幹麼那麼拚命?還不如早早嫁人生子去了。”說的是自暴自棄的話,可沒有依靠、孤獨的感覺確實難嘗。
好生想念蕭士誠溫暖的懷抱,如果此時他能陪在她身邊,她一定二話不說,點頭答應下嫁。
“誠誠……”打了個酒喃。“我不要工作了,有什麼了不起?呃……找個老公來養我,還怕會餓死?誠誠……我們結婚……”看得出來,她已經醉了。
蕭士誠一進酒吧,就聽到這個天大的好訊息,樂得他神魂兒飛上天,久久下不來。
“小薛。”他在基地接到她同事打來的電話,說她為了一個犯人交保的事和局長大吵了一架,含怒辭職。
瞭解她向來極富正義感,幹警察不只是為了混口飯吃,那更是她理想的實現。
如今辭了職,她心情一定沮喪到極點。她最愛藉酒澆愁了,因此他找遍以前她去過的每一家PUB,好不容易在天色微明的清晨,在“啄木鳥”找到了她。
“先生,你認識她?”酒保祈求的眼神望著他。
“我現在就帶她走。”也難怪,都五點半了,早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