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羽到底還是個比較聰明的小朋友。
當時他並沒有選擇發火,很明顯,他知道倘若做出任何過激行為都會影響到林家的聲音。而就這麼兩天他也把握到了林南的逆鱗其實是不能傷害到林邵天那個瘦弱的男人──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還是生意。
為了不再被教訓一次,顧羽還是生生地忍了下來。
可是當晚,顧羽照常跑出去瘋玩之後,居然直到第二天的傍晚還沒有回來補覺。
這就的確是有些反常了,林邵天在面鋪裡都有些坐臥不安起來。
慕容非等人接通林南的影片的時候,也就正是這第二天的晚上。
雖然影片錄影中的林南看起來根本沒有什麼著急的意思,但慕容非還是關切地問了一句:“打算什麼時候去找?”
“有可能不用。”林南平靜地說,漆黑的眼眸裡倒是閃過了一絲淡淡的篤定。
“噢?”慕容非眼神倒是有些玩味起來。
“街上混的小朋友都不笨。”林南慢條斯理地頓了一下,才眯著眼睛接了下半句:“而且──最喜歡拉幫結夥才找人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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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事實證明,林南的預料果然是極為準確的。
那天晚上,顧羽的確是抓狂之後,跑去自己幾個哥們兒常混著的酒吧,狂喝了一頓之後,跟幾個同樣是混街上的小混混講起了林南的事情。
這幾個好兄弟裡,有著前幾天和顧羽在Slam酒吧熱舞的綠髮少年Louis、還有跟顧羽一起負責同一個街區的Sean和金金。
Louis依舊帶著那有些妖異駭人的紅色彩瞳片,一隻手搭在顧羽的肩膀,另一隻手則握著一個半滿的啤酒瓶,懶散地說:“所以,還是上次你說的那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哥哥來煩你?”
顧羽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幾乎不願意再講話。
另一邊,把雙腳抬起來搭在桌上的,四個人裡最瘦小的、有點像是隻金毛瘦猴的Sean笑得有點嘲諷:“不是吧小羽寶貝,哥幾個群架都打了幾百輪了,搞不定個學生仔?”
“他不是個普通的學生仔。”顧羽臉色很臭地抬頭,咬著牙強調了一遍:“他是瓦瑞爾的,瓦瑞爾機甲系的軍校生。”
“五大軍校又怎麼了?”Sean冷冷地說,把啤酒瓶往一邊一摔,反手就從腰間拔出來了一把軍刀,啪得按在桌上:“你搞搞清楚,是軍校生,不是職業軍人。他能拿槍麼?啊?沒有槍就少他媽拽,這片街上我瘦猴拿刀捅的人可絕對不會比他少,就算我不行,哈──金子不還在這兒麼?”
“行了,瘦猴你別發瘋。”Louis踢了一腳Sean,轉頭有點探尋地看向了一旁一直冷著臉喝酒的最後一名少年金金:“金子,你怎麼看?”
被稱為金子的少年抬起頭,一頭蓬亂褐發下是一張冷漠的年輕臉孔,視線稍稍往下移一點就會發現,他握著酒瓶的右手,居然只有四個指頭──食指處,只剩下一個有些醜陋的橫切面。
金金。
顧羽他們負責的街區裡面的小頭目,直接聽命於這一片兒都無敵的豹哥。
據說豹哥很器重他,當年金金在另外一個老大那兒犯了事,被按規矩剁了手指,就是豹哥給保了下來。豹哥自己也說過,他非常欣賞這孩子的那股子狠勁兒。
“他在瓦瑞爾上學,恐怕會有些厲害朋友。”金金看向面前的顧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