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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是古代法律。

這一想,我臉色發白,心“突突”地亂跳,一種無可名狀的恐懼湧上了心頭,很快,傳遍了每一個細胞。

我終於知道害怕起來,不禁花容失色,臉都變了。

我扯了扯嘴角,側過了頭,不敢和武大郎那雙噴火的眼睛對望。

武大郎卻不放過我,突然就粗暴地伸手,拽著我的胳膊,猛地拉到他身邊來,接著伸出了另外一隻手,卡著我的下巴,用力地把我的臉扳向他。

武大郎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

武大郎的眼睛裡,冒出一種不可抑制的火,那火,是冰冷的火。好一會兒後,他冷聲說:“潘金蓮,你給朕記住了,朕是皇上,權力至高無上,要殺死你,如踩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既然你進了皇宮,做了朕的女人!不管你愛不愛朕,你得守規矩!朕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朕要你站著死,你不能坐著死!”

我不知道武大郎嘴裡的“規矩”指的是什麼。

我不敢問。

我掙扎起來,要把頭扭開去,可卻動彈不得,武大郎的手勁出奇的大,我根本就無法掙脫掉,於是我只好死豬不怕開水燙,狠狠的倔強地盯回他。

武大郎慢慢加大了手裡的力氣,一字一頓,一字一頓,冷冷地說:“潘金蓮,回答朕,你聽到沒有?”

我下巴,給武大郎卡得生生地作疼著,越來越疼,疼得下巴就要掉下來的樣子,但武大郎絲毫沒有放下手的意思。最後我痛得呲牙咧嘴,只得恨恨地瞪著他,不情不願地說:“聽到了。”

武大郎厲聲說:“說大聲點,朕沒有聽到。”

第7卷 第133章:你真齷齪(4)

我只好用盡了力氣,大聲嚷嚷:“聽到了!”

武大郎盯著我,慢慢收回手,隨後放開了我。

我嚇得魂不守舍,跌坐在床上。

武大郎又再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然後他一言不發,轉過身子,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間,那腳步,由近而遠離去,漸漸的,沒了聲息。

我癱坐在床上好久,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陣又一陣的寒意,忍不住從背脊湧上來,終於忍不住,我全身簌簌不已地顫抖起來。我從來沒有那麼害怕過,也從來沒有那麼無助,茫然,不知所措過。

我到底說錯了些什麼?

難道是“齷齪”這兩個字?在二十一世紀,我也曾用“齷齪”兩個字來罵武植:“你真他丫的是卑鄙小人!真他丫的不要臉!真他丫的是流氓!真他丫的齷齪!”

但,武大郎和武植,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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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一隻鬥敗的公雞,搭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走著未央宮那條長長的走廊,灰溜溜的要回我的桂宮去。

春梅和幾個小宮女,看到我的臉色不對,也不知道發生些什麼事,只是惶惑,大氣也不敢出,悄無聲息的跟在我身後。

走著走著,我前面的路突然給一個人擋住了。

此時太陽剛升起來,天邊泛起了道道紅光,那個人站在我跟前,擋住了灑向我身上的陽光。他的影子落在地面上,很長,很長,長到把我纖細修長的身影覆蓋住了。我依然低著頭,本能的往左走了兩步,讓了路。但那人誠心的要跟我作對,我往左走兩步,他也往左走兩步,我往右走兩步,他也要往右走兩步,就這麼的對峙著,固執的不讓我走。

我惱怒地抬起頭來。

原來是武三郎,他吊兒郎當的看著我,笑嘻嘻向我拱手作揖:“武三郎拜見皇嫂。”

我木著一張臉不鳥他,又再低下頭來要走我的路。武三郎又再擋在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