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睡醒,病房裡只剩下週會,還有已經過來一會兒的周晉、周通、雷子。
“醒了,周書記、雷所長、小晉過來好一會兒了,我都說讓他們先回去了,他們不放心你,非要等你醒了才安心。”看見寧汐睜開眼睛,週會笑著走到床邊“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喝。”寧汐張了張嘴,不知道多久沒喝水了,喉嚨很乾,乾的都要冒火了。
週會給寧汐到了溫水,把病床搖起來,喂寧汐喝了一些溫水。
周晉讓司機推著他到了床邊,出聲問道“好些了嗎?”
“謝謝關心,已經好些了。”寧汐咧嘴笑了笑和周晉隨意聊了幾句,周晉還要回學校上課,也就先走了。
等周晉離開,周通和雷子才和寧汐說起寧紅等人的情況。
雷子這段時間一直在江市搜尋寧紅等人的下落,結果人家早就躲到姚鄉鎮來了而且就躲在上北街,也就是寧汐他們現在住的地方對面的那條街道。
正如寧汐聽到的那樣,楊衛國打算取走她所有的器官,在那個地方安排了好幾個與她能匹配上病人,只等著給寧紅做完換腎手術,就會取下她的其他器官換給那些人。
楊衛國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他一口咬定這些事和寧紅、寧陽、劉淑芬沒有任何關係,是他一個人策劃的,一個人執行的,寧紅他們三個人什麼都不知道,是被他騙了的。
楊衛國還交代寧秀荷也是被她綁來的,為的是給寧紅輸血。
寧紅、寧陽、劉淑芳對這件事也是一口咬定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聽周通說完,寧汐冷哼了一聲“呵!他們應該早就商量好了,一旦失敗就由楊衛國扛下所有的事情,寧陽的手怎麼樣了?”
“寧陽的右手手筋被挑斷了,那隻手廢了,他說是聽到手術室裡有打鬥聲衝進手術室才知道要給寧紅換腎的人是你,他知道你不願意,所以衝過去幫你,在打鬥過程中不知道被誰劃破了手腕。”
寧汐眼裡閃過一抹狠厲,咬牙切齒道“還真是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雷子有些愧疚的說道“嫂子,要是他們一口咬定這件事與他們無關,楊衛國本人又願意抗下所有的責任,我們確實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寧汐心裡氣不過,卻也明白這件事不能怪在雷子、周通的身上,於是朝著笑了笑“不礙事,寧紅怎麼樣了?”
周通出聲答道“中午醒過來的時候知道自己沒能換成腎,在病房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把能砸的都給砸了,最後還因此送進搶救室,不過又被救回來了。”
“還真是禍害遺千年,怎麼都死不下去。”寧汐冷笑連連,對寧紅一次一次撐過求救簡直無語至極。
周通也沒想到寧紅的命這麼大,只能出聲安慰寧汐“不能換腎,她遲早還是要死的。”
對此,寧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怎麼說呢!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寧紅不可能就這麼死掉她還會滿血復活。
陪著寧汐說了一會兒話,周通和雷子就走了。
週會坐在病床邊,心疼的摸了摸寧汐的腦袋“別想那麼多,寧紅他們就算逃過這一劫,遲早也會遭到報應的。”
“我知道的伯母。”寧紅當然會遭到報應,老天不去懲罰寧紅,她來,她來裁決寧紅。
“咳咳!”旁邊傳來劇烈的咳嗽聲,週會站起身拉開布簾。
寧秀荷捲曲成一團,捂著嘴劇烈咳嗽著。
這會兒寧汐才認真的打量著寧秀荷,現在的寧秀荷與上次寧汐在市區見到她的模樣判若兩人,她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整張臉憔悴不堪,臉像是一張白紙一樣沒有一絲血色。
“我去請大夫。”週會趕忙出了病房,沒一會兒就帶著醫生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