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將大地映照的一片朦朧,一夜寂靜的小山村在一聲聲狗吠和雞鳴聲中恢復了生機。
寧汐緩緩睜開惺忪的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n倍的臉,他正看著她。
她眨了眨眼,小臉騰的一下紅了,趕忙把腦袋埋進被子裡,輕輕鬆開他的手,腿也趕忙從他身上滑下來。
好丟人。
這已經第二次像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了,他會不會以為她對他有什麼齷齪的想法,在故意那啥他。
懷中的人兒像鵪鶉一樣躲進被子裡,讓他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笑,眉眼間多出幾分柔軟繾綣,他坐起身穿好衣服,準備下去的時候又抬手揉了揉她有些凌亂的頭頂“昨晚睡得晚,再睡會兒。”
陸南剛離開房間,寧汐就跟著出了房間“南哥,今天早晨吃麵成不。”
“好。”
寧汐先去地窖拿了幾個土豆,用土豆和酸菜做了糊湯麵,還沒出鍋,陸南已經推著輪椅進了廚房。
麵條端上桌,坐下吃了幾口麵條寧汐出聲說道“南哥一會兒,咱們一起去趕集。”
陸南低著頭呲溜吃了幾口麵條才出聲問道“怎麼突然想去趕集了。”
“前兩天採的草藥都曬乾了,我打算把用不上的草藥拿去集市上換點錢。”寧夏放下筷子,拉了拉他的手撒起了嬌“走嘛!聽二嬸說爸和仁心堂的陳大夫很熟,我還想買一副銀針,你和我一起去,人家能給我們算便宜點。”
他抬起頭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買銀針做什麼?還有你這些真的是草藥?別挖了三天都是些沒用的野草。”
“買銀針給你治腿。”寧汐見他只是看著她不吭聲,以為他是不信也就出聲解釋道“我初中就開始學醫,之前沒說提給你治腿的事情是因為我沒有想好要怎麼治。”
她不只是學過醫,曾經還被冠上妙手聖醫的稱號。
她的醫術是前世在荷城學的。
沈家以前是荷城大有名氣的醫藥世家,他們家老祖宗是宮裡的御醫,後來家裡遭了難,死的死,逃的逃,一手了不得的醫術也失了傳承。
她是無意間在沈家的祠堂找到了兩本醫書,透過自學,才有了一手了不得的醫術。
想到沈家,想到沈大志,身體不自覺的開始隱隱作痛,她遭遇的所有苦和痛都是沈大志給的,她最後無法自救,正直中年就已經像是花甲老人也都是拜寧家和沈大志所賜。
那段回憶太過可怕,她只是稍微回憶一下就會覺得疼,全身都在疼。
也是因為這樣,她並沒有注意到陸南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裡帶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似探究、似驚訝、似驚喜又似愧疚。
今天恰好是趕集的日子,會有牛車來村裡接人,為了趕上牛車,兩人急匆匆的出了門,一路緊趕慢趕總算在牛車離開前趕上了。
在拉牛車師傅劉大叔的幫助下把陸南扶上牛車。
牛車上還有幾個村裡的嬸子,寧汐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們聊著,全程沒和陸南說一句話。
一個小時後,牛車緩緩停在鎮口,下了車,陸南才看了她一眼“你可真能聊。”
寧汐賞了他一個白眼“我和嬸子們聊會兒天,你還管了。”
“沒管,這樣很好。”
寧汐瞧了一眼坐在輪椅的男人,有些不解“哪裡好?”
陸南沒回答,不管寧汐怎麼問,他就是一句話不說。
不說拉倒。
寧汐的脾氣也上來了,沒再繼續追問,氣呼呼的推著輪椅。
“寧汐,賺錢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下學期乖乖回學校讀書,沒文化做什麼都別想做長。”
寧汐腳下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