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好歹託個夢給我,告訴我該怎麼辦。”她呢喃一聲。“最近女兒眼皮一直跳,跳得我頭皮都要發麻了。”
三天後
向長德的壽宴熱熱鬧鬧地在山莊裡進行著,一早賓客就絡繹不絕地入莊祝賀,連在外頭都能聽見戲班子唱戲的樂聲。
白玉銀提著食盒由後門進去,每次進莊她都忍不住要讚歎這兒的園景設計,不管是湖水、涼亭、花園、假山、拱橋、瀑布都造得像郊外一樣自然。
聽說當初可花了不少錢,就她所知莊主除了與江湖人士結交外,與商賈的關係更是不錯,他下頭經營了布莊、客棧、米行,畢竟要養一莊子的人還是得實際些才行,整天跟江湖中人舞刀弄槍是賺不了銀子的。
走過湖邊,正要穿過造景特殊的大石頭時,交談聲讓她倏地止下腳步。
“不知江姑娘約我來此到底何事?”
熟悉的聲音讓白玉銀豎起耳朵,是霍凌非。
“你……你還問我。”
這姑娘的聲音還挺嬌滴滴的,她忍不住好奇,探頭偷瞄一下,只瞧見那女子側身的身形與半邊容貌,只能說美麗窈窕、人見人愛,看來霍大俠還真是豔福不淺。
“在下真不知姑娘說的是何事,莊子裡還有事要忙,恕霍某先走一步。”
“不許走。”江綠瀅拔劍阻攔他的去路。
白玉銀嚇了一跳,說話就說話,有必要舞刀弄槍的嗎?
“江姑娘這是何意?”霍凌非蹙起眉心。
“你……”江綠瀅臉兒一紅,道:“你忘了一個月前在洞庭湖旁的事了嗎?”
白玉銀忍不住往前一步,什麼事?
“江姑娘中鏢毒的事嗎?”霍凌非淡淡地問。
“沒錯,你……你撕了我的衣裳。”
食盒差點由白玉銀手上掉落。撕衣裳,這麼刺激。
“霍某並沒有撕了姑娘的衣裳,姑娘的傷在肩上,在下只是割開了一點。”
“都一樣,你瞧見我的身子,你……我沒臉見人。”
原來如此,白玉銀這會兒全明白了,原來是來討“負責”的。
霍凌非皺眉。“在下沒有瞧見姑娘的身子,我的眼是閉著的。”
“誰曉得你有沒有張開!”江綠瀅怒視著他。
“霍某一言九鼎,何須對姑娘撒謊,再者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江姑娘應該不會放在心上才是。”
白玉銀掩著嘴差點笑出來,這霍凌非還真是不解風情。
“你……我……”江綠瀅一時不知該怎麼應對,總不好開口叫他娶她,那她的臉往哪兒擱。
“姑娘心裡若不痛快,在下願捱姑娘一掌。”
白玉銀連忙掩住嘴,免得大笑出聲。這霍凌非是故意的吧!她還是別待在這兒快走的好……
“誰!”江綠瀅聽見聲響,回頭大喝一聲。“是誰躲在那兒?!”
完了,白玉銀急忙要走,誰曉得那江綠瀅身手如此之快,轉眼間就來到她面前,不分青紅皂白一掌就要打向她,她反射地拿起食盒擋住自己。
在江綠瀅碰上她之前,霍凌非已出手擋下攻勢,手腕一挑,將江綠瀅震開一步。
“你……”江綠瀅怒目而視,整張臉漲得通紅。
“姑娘何必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動手。”霍凌非不高興地拉下臉來。
白玉銀明白江綠瀅是擔心方才的話傳出去,連忙道:“姑娘怎麼動手打人呢!我不過路過這兒,又沒惹你。”
“你偷聽我們說話。”她舉劍指著她。
“誰偷聽你們講話!”白玉銀露出冤枉的表情。“你們在講話嗎?我才走過來你就要打我,我聽到什麼了啊我,你真是莫名其妙,找人麻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