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四天,尤其是在騰格爾家中的這四天,絕對是安歸王最為精彩的日子。
她從沒有想過,她竟然很享受當前的這種日子,白天看著這個男人,晚上抱著他,哪怕一句話都不說,但心裡卻有著從沒有過的安寧,使她渴望一輩子就這樣。
“難道,我已經愛上了他”
安歸王呆坐半晌,才慢慢脫掉衣服,重新鑽進了被窩,摟緊了那個男人,白玉般的臉頰貼在他雄膛上,聽著他的心跳卻有了莫名的煩躁。
以往的幾晚上,她只要鑽進被窩抱住高飛,身心就會安靜下來,用不了多久就會進入夢鄉。
但今晚,她卻感到了煩躁。
安歸王很清楚,她煩躁是因為她知道,高飛已經失蹤了十四天,他的家人肯定在四處找他,並能很快找到這兒來,把他帶走。
不管高飛能不能醒來,那些人都不會讓他和安歸王呆在一起。
她不想高飛離開。
他現在已經成為她的私有財產或者乾脆點說,是她的愛人。
誰會允許自己的財產和愛人被別人搶走
安歸王很清楚,依著高家的實力,就算她帶著高飛藏到九天之外,仍舊會被找到的。
也許,也許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永遠的把高飛留在身邊。
那就是死。
就像世上那些為愛殉情的男女那樣。
兩個人都死了,就再也沒有誰能分開他們了。
想到這兒時,安歸王終於肯定了一個事實:她,愛上高飛了。
她一點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愛上他,倆人之間沒什麼海誓山盟,有得只有敵意。
可她就是不想高飛離開,想讓他陪她一輩子,不管他是否會昏迷一輩子,甚至都不管他一點也不愛她。
愛,是自私的,沒有道理的。
安歸王靜靜伏在高飛雄膛上,許久都沒有動一下,呼吸均勻,好像睡熟了的樣子,但長長的眼睫毛卻總是會動一下,證明她根本沒有睡著。
外面的天,越來越黑了,已經有霜降了下來,睡在外面帳篷中的騰格爾一家,也傳來了輕輕的鼾聲,整個世界都鴉雀無聲,就像無數個深夜那樣正常。
當一隻耗子順著牆根拐過牆角時,安歸王睜開了眼睛。
大半夜的靜思,她已經有了決斷。
“我既然捨不得殺你,又不能帶你走,那我只能帶走你的、你的孩子我已經算過了,今晚是我受孕的最佳日期,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更希望二十年後,你會發現新一代的安歸王,原來就是你的孩子。那樣就算是我死了,也有人能照顧她。”
安歸王抬頭看著高飛,喃喃說完這些話後,就吻在了他的嘴上,一路向下,動作溫柔而狂野
古柯達今年四歲了,可還有個愛尿炕的丟人習慣。
凌晨兩三點時,他又尿炕了,好大一泡睡夢中都感覺很不舒服,本能的翻了個身,趴在了哥哥特倫的身上。
睡得正香的特倫,一把就把他推下了毛毯,躺在了冰涼的地上。
已經習慣光著皮股睡覺的古柯達,幾分鐘後被凍醒了,迷迷糊糊的爬起來,走出了帳篷來到了院子裡。
冷風吹過,使他打了個機靈,睜開眼後才發現自己正呆在帳篷外面,夜風是那麼冷,幾乎把他凍僵了。
“我怎麼在這兒”
古柯達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轉身正要鑽進帳篷時,卻忽然聽到有女人的申銀聲,從他原先睡覺的房子裡傳了過來。
就像一個即將病死的人,忍受不了病魔的折磨發出的申銀,很清晰,也很壓抑。
難道是女神生病了
古柯達知道,每當他母親遭到病魔折磨時,就會發出這樣的申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