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倒是不負眾望的站了起來:“樓蘭、樓蘭修女說的沒錯,這位崔教授今天要是不接受賭輸了的懲罰,以後還會見人胡說八道說什麼中醫是韓醫一支的屁話,所以我覺得為了給他長點記性,應該按修女的要求去做,這可能就是佛門中的當頭棒喝吧。”
聽高飛這樣說後,妮兒有些著急:“高飛”
高飛卻轉過了頭,不再理她了:你讓我說話,我說了,剩下的我就不管了。
看到妮兒求情也無效後,崔昌宰發青的臉色開始發黑,氣的聲音都開始發顫了:“修、修女,我們國家有句俗話,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
樓蘭王冷冷打斷他的話:“華夏古時蔡州褒信縣有道人式棋,常饒人先,其詩曰自出洞來無敵手,得饒人處且饒人。不知道這句話什麼時候又成了韓國人的俗話了”
再次被當眾揭穿搶佔別人文化的卑鄙後,崔昌宰羞愧的無地自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忽地高聲叫道:“好,不就是自抽兩耳光嗎我成全你了可我也有個請求,那就是你必須得說清楚,你是怎麼治好老爵爺的”
用兩記耳光,來換取自己從沒有見過的一個方子,這絕對是佔了天大的便宜。
韓國人果然是精明似鬼,無時無刻不在算計別人。
樓蘭王冷笑:“你就是不想聽,我也會告訴你的,免得你出去後和人亂說,中醫只是巫術,只是誤打誤撞治好了別人。”
“行,那我希望你能讓我心服口服”
崔昌宰用力點頭,抬手就要抽自己耳光時,鄭燕西卻抱住了他的胳膊:“舅舅,讓我來替你吧。”
不等崔昌宰說什麼,鄭燕西抬手就狠狠給了自己兩個耳光。
這孩子彷彿也為舅舅的無恥而感到沒臉了,所以這倆耳光抽的很重,清秀白白的右臉馬上就腫了起來,嘴角也有血絲淌下,喘著粗氣問道:“修女,由我代長輩受過,這總可以了吧”
看到外甥女把自己抽成這樣,崔昌宰是又疼又愧,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當然很清楚外甥女為什麼要替他自抽耳光,如果他這個韓醫第一聖手自抽耳光的話,不但他的威信從此一落千丈,還代表著整個韓醫都遭到重擊。
而鄭燕西就無所謂了,她雖然是鄭東平的女兒,被人奉承為小公主,自抽耳光也很丟人,可相比起韓醫被人鄙視的後果,要好上太多了。
樓蘭王卻不為所動,淡淡的說:“你算個什麼東西,有資格代表韓醫。”
鄭燕西眼神一黯,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推開要阻攔她的崔昌宰,抬手狠抽自己耳光,一刻不停,眨眼間就抽了十幾下。
看到鄭燕西瘋了似的自抽耳光,妮兒想勸卻不知道該怎麼勸,崔昌宰嘴唇哆嗦老臉開始發白,高飛始終看著窗外一副事不關己,樓蘭王卻像眼瞎那樣沒看到沒有誰說話,客廳中只有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很快,鄭燕西的臉頰就腫了起來,血漬順著嘴角淌下滴落在潔白的襯衣上,就像一朵朵盛開的紅梅。
她的動作越來越慢,眼光也已經開始變得呆滯起來,卻仍然能咬著牙的堅持。
當崔昌宰再也看不下去,正要撲上去攔住鄭燕西時,樓蘭王終於說話了:“算了。”
“謝、謝謝”
鄭燕西放下手,身子一個踉蹌,崔昌宰趕緊把她抱在懷裡,又愧又怒的叫道:“燕西”
鄭燕西勉強笑了下,很想說她沒什麼時,雙眼一翻卻昏了過去。
“燕西”
崔昌宰趕緊把她抱在沙發上,搭手一試她的脈絡,確定他只是暫時昏迷後才放了心,隨即抬頭狠狠瞪著樓蘭王,好像一隻伺機捕殺獵物的老虎。
妮兒趕緊喊人:“辛格,快,快把燕西小姐送到衛生室”
阿三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