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姑娘你去哪兒啦,我正在找你……”
“我打聽到了,徐惠王被皇父軍虎賁營看守,以降國罪首身份關押在戰車上。你想如何動手?”
“這個……”
沒想到文馨月竟然帶來這個訊息,嶽恆迅速進入思考狀態,又開始摸下巴。
“只要沒進鎬京,我們就還有殺匪首的機會。可虎賁營防守嚴密,我們恐怕難以找到機會。文姑娘,我還想知道,我的那些對頭們,匡青匡雲史公子宋公子他們,是否真的留在徐國追殺妖獸?徐惠王和勾結徐國的妖獸王首級是不是同等地位?周軍有沒有傳出妖獸王被殺的訊息?現在所有考生中,功績最高的是誰?”
嶽恆連著問出多個問題,文馨月皆是沉默不言,等他問完,轉身就走,再次混入周軍部隊中消失不見,應該又是去打探訊息去了。
“奇怪的女人……難不成是《擊鼓》這首詩念出毛病了?”
嶽恆看著文馨月的背影發愣,《擊鼓》這首詩歌最讓人感動的就是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人生變化無常,能夠經受時間考驗,平平淡淡相守一生的人實在是不多。
與海枯石爛的愛情誓言相比,與子偕老顯得樸實真摯多了,這才是世間最真摯,最能被人理解和感悟的愛情誓言。
“哎,姑娘,我真的是因為必須‘身臨其境’才會這麼做的,否則‘心道’不穩,我根本就不可能將《擊鼓》與《常武》聯絡起來,你可別誤會了……”
嶽恆小聲地自我解釋著,不過他心中隱隱約約猜到,恐怕文馨月的古怪表現,極有可能是被這句話給影響了,中元世界的女子或許對戰爭及愛情,有著別樣的感悟。
“先把復考《常武》過完再說吧,出去了再說感情之事!”嶽恆很快就將此事拋諸腦後,開始思索如何取徐惠王的首級,如何從重兵把守的虎賁營中殺掉這個犯人。
王師部隊即將翻越邳山,這裡是徐國第一道天險,那些與徐國勾結的妖獸也大多出於邳黃山脈深處。
虎賁營與周宣王親兵護衛營前後相連,四周又是皇父軍的中軍主力部隊,上萬人的防禦能力,讓嶽恆搖頭不已,這種規模,怕是連偷襲都不可能了。
突然號角響起,全軍進入緊急戰鬥,嶽恆連忙觀察旗語,聽辨號角聲。
“皇父軍右側翼前鋒步兵營出擊!”
在百夫長的指揮下,嶽恆所在前鋒營衝向右前方一片密林,那邊據說有少量妖獸出現,他們需要爬上一個小山頭,清剿完所有虎視眈眈的妖獸。
“哼哼,果然如此,徐惠王不死,第六幕就不會結束,逃不脫一戰!”
嶽恆舉著刀盾,跟在什長身後,從方陣上來看,他右側只有十個軍士,他是側邊第二排,處於整個步兵營的最邊緣,從戰略上來看就是個炮灰!
炮灰也有好處,這是脫離隊伍管轄的最佳時機,嶽恆與其他士兵一樣怒吼著,悍不畏死地翻過山頭,衝向深不可測的密林,同時他的眼睛四周張望,尋找合適的機會脫離。
吼!
密林中出現幾十頭虎形豹形妖獸,在幾個熊形巨妖的掩護下,在密林邊緣處與前鋒營撞擊到一起,兩邊混戰纏鬥起來。
除去叛逃的兩千多考生,以及斷後和先行開路的其他部隊,周宣王中軍部隊還有一萬多人,嶽恆所在的前鋒步兵營五隊編制還剩下四百多人,對付三四十個妖獸還是沒問題的。
武者可以自行獨自殺敵,工匠躲在人群中操縱各類殺傷**械,文人麼,想辦法在保命的同時多殺敵人即可。
嶽恆是第一次見到中元世界的妖獸,這些虎豹熊形獸與一般的野獸大同小異,屬於變異加強版,每一種妖獸都由不同顏色的毛髮和花紋區分等級,不同等級代表著不同的力量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