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星博嘟著嘴,“你和越雋已經很高竿了,幹麼還去學什麼不三不四的東西?”
“我高興。”她只想在人前當個普通人,不依賴魔法和咒語防身。
“你……小氣,也不教教人家。”說不定會很好玩。
“你有空停下吃東西的時間?”沙夕夢不以為然。
也對。“你很愛藏私哦!一座冰山。”她可沒直接叫冰山。
安靜進食的沙夕夢沒了聲音,難得沙星博忘了搶食,不趁此機會慰勞慰勞自己怎成。
“你們不是女巫幫的嗎?怎麼不知道她會兩下子?”該不會坑了她?
“我們是混女巫的不是幫,你沒聽過女巫俱樂部嗎?”又不是鄉下老土。
向可娜眼睛驀然一亮。“你是說臺北市最流行的地標女巫俱樂部,一年會員卡叫價上千萬的那間?”
“眼睛沒瞎嘛!你……”沙星博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二度被人截去話。
一位俊美如日本偶像的男子氣喘吁吁地推門而入,兩眼一瞄就相中目標,匆匆的走近並拿走某人面前的可樂一喝。
自動自發的拉開椅子和人家湊成一桌,也不管人家白眼的方墨生兀自夾起一塊烤肉,口齒不清地道:“沙……呼!沙秘書,老……老闆在等你……”不稱董事長,不喚總裁,他們一律喚單牧爵為老闆。
甚至不印名片,頭銜由人自冠。
“這裡有兩位沙秘書。”正確說法應該有六位沙秘書,至少在一年內。
“你曉得我在叫誰啦!另一個我又不認識。”真好吃,她真會挑地方享受。
“有事?”
“不要老是冷冰冰地拒人於千里之外,沒事我會跑遍全臺北市找人?”外面的天氣又熱得足以蒸蛋。
瞧她多優閒,在冷氣房裡吃蒙古烤肉,半滴汗都不必流。
“說。”
唉!三級寒流。“大小姐你別忘了,公司有一大堆人等著你領錢發薪。”
每個月二號是發薪日,中午休息時間一過,她就外出說要去銀行一趟,兩條街的距離花了三小時還沒回來,忙碌的大老闆怕她半路遇劫,差點發動全公司的人上街找人,自責沒讓升格為保全人員的兄弟保護她一道前往。
六、七百萬可不是筆小數目,單身女子又身懷鉅款自是歹徒覬覦的物件,再加上她少見的美貌,劫財劫色時有耳聞,擔心她成為明日新聞上的一則報導,最後命他放下手邊的工作跑遍各大小銀行找她。
結果呢!她舒舒服服地窩在一間標榜高階消費的餐廳大啖美食,絲毫不考慮等不到薪水的焦急員工。
“拿去。”
所謂財不露白,方墨生卻差點被她嚇死,“小……小姐,你好心點,我怕被搶。”
一捆一捆的鈔票連用個小紙袋裝都沒有,直接往桌旁一倒,看得餐廳裡用膳的客人全停下烤肉的動作,眼睛發直地盯著他們這一桌。
她太囂張了。
“窩囊廢。”幾百萬而已。
“你……我是愛惜生命。”他趕緊把錢塞回她的小提包,一張臉都快哭了。
“小夢夢,這個獐頭鼠目的傢伙是誰?你沒告訴他打斷別人用餐是一件不禮貌的事嗎?”
“我獐頭鼠目……”
沙夕夢冷聲截斷他的話。“別見怪,畜生向來難教。”尤其是衣冠禽獸。
方墨生瞠大眼,“你怎麼可以……”
“喔!難怪了,還沒進化嘛!他把尾巴藏得很好,看不出是一條狗。”沙星博似有所悟。
“我不是狗……”
“狗性難藏,你可別說出去。”
沙家女巫的伶牙俐齒所向無敵,逼得方墨生如啞巴吃黃連般頭越垂越低,沒臉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