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冰冷的紫綠色瞳眸,單牧爵只想深陷。“聽過美夢成真這句話嗎?”
“對我而言是惡夢。”連成形都不必,她絕不允許弄假成真。
“真不幸呀!夢兒,我才是夢的主人,你還是乖乖就範。”他故作輕佻地以下巴摩擦她的臉頰。
“我拒絕入夢。”她不陪他瘋。
“來不及了,小逃犯,你已經在我的夢裡紮了根,拔不掉。”倔傲使她眼底泛著動人光彩,美得幾欲奪走他的呼吸。
“砍、鋸、燒、淹,拔太費事。”她不做徒勞無功的事。
根紮了就砍,砍累明鋸,鋸剩下的就燒,燒不盡就淹爛根部,只要肯用心,天下沒有做不到的事。
“我要怎樣做才能攻下你的心?”她的心防太紋密了。
“等我心臟停止跳動那一刻,你大可動手來挖。”心,存在於肉體的那一顆。
“儘管揮動紅巾吧!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她的一再排斥太容易引起男人潛在的掠奪劣性。
“病態。”她挑錯公司了。
當初應該憑第一直覺離開應試會場,邪性的一面不該太張狂地堅持留下,現在果真出了事。
“沙大夫認為我病情嚴重嗎?”單牧爵貼近她的瞼,鼻與鼻親密相觸著。
“你……”
厭惡之色剛浮現,一陣嘈雜的鈐聲驀然介入,單牧爵不快的放開懷裡的她,下床找不知被他丟在何處的手機,按下通話鍵。
略沉的嗓音在接聽電話後變得靜肅,原本沉澱的騖氣慢慢浮上額頭,挑動血一般的影子。
陰鬱眉宇斂聚忽明忽暗的狠戾,強悍的霸氣在眼底渲染開來,彷佛瞬間化身為懸崖上的孤鷹,憤張爪子欲撕裂獵物的皮肉。
“別讓自已被黑暗吞沒,回了頭就不要再玩泥巴。”只會髒了手。
清冷的聲音讓單牧爵回了神,“人會不會被回憶逼瘋?”
“回億表示過去,別告訴我你還會被百尺以外走過的野草絆倒。”只有自己才會逼瘋自己。
“你很會安慰人嘛!不像外表般冰冷。”就說她有一顆柔軟、細膩的心。
“你……你真的令人討厭。”管他死活,冷暖她自知。懊惱不己的沙夕夢怪自己多管閒事。
“有愛才有恨,沒有喜歡哪來的討厭,坦白無罪……唔!你踢我。”高跟鞋的前端吶!
“似是而非的道理留給你唱高調。電話裡說了什麼?”她相信必是重大事件。
他苦笑地揉揉腳趾。“有人在公司放炸彈。”
“什麼?!”
炸彈?!
二十一世紀的人類都太閒了,放顆炸彈就要人屈服,老天的眼還要不要開?難道玩不膩生、老、病、死,炸不破天不開心。
單牧爵和沙夕夢返回公司處理的不是公事反而是老闆的“私事”,難怪他在應徵秘書時特別注重拳腳功夫,一來可以保護上司的安危,二來可以防身不致死於非命,簡直就是要個全能的保鑣秘書。
當初他就不該找個女秘書來辦事,直接由保全公司調人不是更快,稍微做個職前訓練加點薪,勝過拿弱質女流去送死得好。
政、商不離黑,要洗手前總得把尾巴去掉,否則留個黑色案底讓人為難,黑白兩道都持懷疑態度,這邊防來那邊查,苦了這些認真工作的小員工,過個馬路都得小心被黑車撞,冒著生命危險來上班。
照眼前的局勢,他們應該要求加個保險——意外險。
“我們被跟蹤了是不是?”
單牧爵看了一眼照後鏡,“你怎麼看出來的?007女郎的直覺?”
“你太冷靜了。”風平浪靜往往是風暴形成前的序曲。
“我一向冷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