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彈。”她挨著陶斯的身旁坐下,果真彈唱起來:“你一向太過瀟灑如風,吹得我一顆心無所適從,放給你遠走,你酷愛的自由,當我是一片,哭過的天空……”
她一遍遍的唱著,直到他們打烊的時間到了都還停不下來,陶斯讓小妹先回去,小妹臨走時對他玩笑說:“陶哥,你今天豔福不淺喔!”
“別胡說了!”
對於女人,陶斯自有一套哲學,多年來他掌控著遊戲規則,從不為情傷神。他聽著唐語晴的歌聲越來越傷感,終因哽咽而不能成歌。於是,陶斯給了她一杯熱茶,但她啜了一口說:
“給我酒!”
“有句老掉牙的話說:酒入愁腸,愁更愁!”但陶斯還是給她一杯紅酒。
唐語晴端著杯子坐到吧檯前:“我要置死地而後生。”
陶斯猜她是失戀了:“等你喝完這杯,我要打烊了。”他無心在此時問她的故事,經驗告訴他,女人在脆弱時,感情容易移轉。
語晴大口的喝掉杯裡的酒:“你可以打烊了!”她從皮包裡掏出一千元放在吧檯上:“Bye bye!”
陶斯看著她步伐蹣跚、跌跌撞撞的出去時,真是有點想送她回家的衝動。但不知為什麼,心裡又有一個聲音要他別招惹事情。
陶斯就在這樣矛盾的情緒之中關了店門,上了車。然而他有預感,會遇見唐語晴;於是他在附近的巷道繞了一圈,果然看見語晴站在馬路邊。
陶斯按下電動窗:“唐語晴!”
語晴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你下班啦我在找我的車……我不曉得把車停哪兒去了。”
“上車。”陶斯開車門要她上來:“你喝醉了!”
“我,醉死就算了……”她將頭靠著窗。
“你住哪?”陶斯問。
“內湖。”
陶斯往內湖的路上開去:“唐語晴,內湖到了,你家怎麼走?”
語晴不作聲,陶斯望了她一眼:“唐語晴。”
“唔。”
“你別睡啊!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陶斯搖了搖她的手臂。
語晴口齒不清的說:“我的頭好昏……不要吵我,不要吵我!”
陶斯無奈,將車頭掉了一個方向:“那就跟我回家吧!”
經語晴這麼一折騰,陶斯回到了復興北路的住處時都已經夜半三點了。
他將語晴放在床上,蓋上薄被,她絲毫沒有知覺,沉沉的睡著。陶斯呆呆的望著她,如果今晚她遇到的是別的男人呢?像她這樣面容姣好,身材玲瓏有致的女子,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當然,他也遇過喜歡他的女人,故意藉機到他的房裡,主動投懷送抱,但語晴是真的睡了,他靜靜的在她身邊坐著喝一杯咖啡。
事實上他無處可去,這屋子二十坪大,卻只隔出一間浴室,連廚房也是開放式的。
許多女人來過他這裡,屋裡的杯盤、擺飾、窗簾……來自不同的女友。
他與她們在沙發擁吻,在浴室的水花裡熱烈纏綿、在長毛地毯上□……但他從不讓女人上他的床,他向來只用純白的床罩和被單,並且每週換洗。唐語晴是唯一的例外,他也說不上為什麼。
第二天唐語晴將近中午才醒,陶斯在餐桌前喝茶看報。唐語晴掀開被子走下床來,昨晚的記憶像錄影帶般快速在她腦袋裡閃過。
“醒啦!”陶斯放下手中的報紙。
“昨天……謝謝你!”語晴用手理了理頭髮。
“我本來是要送你回家的。”陶斯笑說:“但,你好像不是很想回去?”
語晴緊張的問:“我跟你說的嗎?”
陶斯戲謔的回她:“猜的。”
語晴看見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