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收拾行李之後到了機場,陶斯問語晴:“要不要打電話通知你爸媽?”
語晴沉默了半晌:“我想暫時不要通知他們,回臺北,我需要靜一靜。”
“也好!”陶斯知道她與家裡的心結一時很難開啟。
回到臺北,語晴租賃的房子已經被房東租給一對年輕夫婦,他們對這間屋子一無所知,屋裡的所有東西都是他們自己的。
年輕的太太說:“我們來看房子時,裡面就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語晴悶悶的與陶斯一起下樓。
“我想打個電話問問房東!其他的東西無所謂,你那臺大鋼琴……”語晴有些焦急。
“很晚了,明天再說吧!你屋裡的東西如果被房東處理掉,你現在找他也於事無補。”陶斯笑說。
“那他得賠我啊!我們簽過約的,我預付了一年的房租錢,他居然把房子又租出去”語晴的幹練又回來了。
“好吧!晚上你打電話給他,看他怎麼解釋。”
兩人在巷口新開的涮涮鍋吃晚餐。
陶斯看看手錶:“你洗完澡馬上就得睡覺!”
“我要看電視!”語晴抗議。
“陶醫生交代的,你十點一定得睡覺,你答應他的!”
“我今天精神很好,你別掃我的興嘛!”語晴撒嬌的說。
“好吧!下不為例。”
兩人從巷口走回來,冷風颼颼,陶斯握著語晴的手:“我記得在臺灣,我們倆好像從來沒有不受干擾的好好聊聊天或者散散步。”
“我找過你,你拒絕我!”語晴的語氣有些怨懟。
陶斯在她手背上親吻了一下:“我有苦衷!”
“為了楊宇樓?”
“還有姜玲也是我顧慮的因素,”提起姜玲總是陶斯心中的陰霾,他望著她:“我從來沒有對自己的感情這麼篤定過。”
“包括對你以前的女朋友嗎?”語晴慧黠的笑問。
陶斯認真的思索這個問題,但還是不肯正面回答:“我看起來很花心?”
語晴將他從頭到尾瞧了一下:“你看起來,不算老實!”
“我到泰國找你的時候,曾經有過一種想法,”陶斯認真的說:“我想,會不會是我以前太過遊戲人間,所以老天爺罰我,罰我遇見一個真正喜歡的女孩子,偏偏又要失去她。”
語晴有點感傷:“可是我不是以前的唐語晴了,我多了許多傷痕,身上的、心理的……”
“你熬得過去的!”陶斯認真的說。
他倒了開水讓語晴吃藥。
這段日子,語晴必須依賴鎮定劑才能入睡,因此今晚雖然兩人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卻也不必擔心發生任何事情。陶斯讓語晴枕在自己臂彎裡,他現在真的相信,與他發生rou體關係的女子,未必能俘虜他的心,不曾與他有過親密關係的女人,也未必不能令他深陷情障。
雖然語晴回臺灣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但她始終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聯絡。
她知道警方為她成立的專案小組,仍盲目的在追查當中。
語晴至今都不知該如何面對親朋好友質疑起她失蹤的這段日子。還有語威,她要怎麼原諒他呢?她對他的仇與怨已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了!
所以她逃避的躲在陶斯的保護之中。
這幾天陶斯忙於把他賣出的Piano Bar再收購回來。
語晴一個人上髮廊、逛書局、看電影、買CD,當她在花店選購玫瑰時,卻碰見姜玲。
“唐語晴”姜玲的情緒很複雜。
語晴見已無處可躲,只好淡淡對她點點頭。
“陶斯也回來了吧”姜玲熱切的想知道陶斯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