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芸不理他,就是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哭,聲音還越來越大,嘴裡連番的說著不清晰的話。秦風一急也顧不得身上有沒有傷,扯開針管就顫顫悠悠的下了床,一隻手還夾著鋼板,腳剛沾地就體力不支地的坐回了床上,傷口扯著疼得連連皺著眉。一邊聽著趙芸的嚎啕大哭心疼的跟子彈打進肺裡了似的,他什麼時候聽過趙芸這麼哭過。
外面在臥室裡沒睡熟的趙天泰,也聽到了趙芸的哭聲,穿著睡褲就跑了進來,一見趙芸坐在椅子上大聲哭著,再看秦風整個臉都皺著束手無策的一點點向她身邊蹭,不順兒的氣又噌的上來,幾步走過來,就要踢秦風:“小兔崽子你又欺負我閨女!看我不打死你!”
趙芸哭著哭著也傻了眼,想也沒想的擋在秦風前面,推著她爸:“爸,爸,你別打他啊。”
趙天泰兩眼一瞪:“他欺負你還不讓我討回來?”
趙芸還是哭著,聲音一抽一抽的不清楚:“爸,我沒事,你出去吧。”
場面有點混亂,秦風藉機單手從趙芸身後摟住趙芸的腰,趙天泰又去扯開秦風的手,趙芸還邊哭著邊阻擋他老爹。僵持了有一兩分鐘,趙天泰手一甩,噔噔噔跑回了房,留下一句話:“姓趙的,我就看著你能不能時刻的護他一輩子,早晚有一天我得殺了這小兔崽子!”
趙天泰走了出去,趙芸還在抽咽,壓根沒聽到她老爸說的話。
秦風一隻手還摟著趙芸的腰,順勢將腦袋貼在她的肩膀上,偏頭看她滿是淚水的眼淚,柔聲道:“小芸,一切都過去了,我現在在你面前,完好的在你面前。”
趙芸輕輕的點頭。
“小芸……你哭得我心疼。”
趙芸聽到這話,聲音沒了,變成無聲的哭,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著。
秦風無奈,什麼狗屁斯金納強化理論,都他媽的是騙人的,緩聲安慰趙芸:“小芸,我的傷都是皮外傷,沒事兒的。”
這句話提醒了趙芸,記起了他身上有傷,忙轉頭將他扶到了床上,然後低頭站在他的床邊,看著他臉上的手印,驀地委身摟住秦風脖子,將下巴擱在他頭頂,無聲的哭著。
秦風的肩膀被趙芸給撞到,又是火辣辣的疼,趙芸又這樣對著他哭,完全是沒有能力做反應,然後耳邊就是趙芸不停的哭泣聲音,她喁喁細語著說了什麼也完全聽不清。
最後的秦風,還是用男人最有用的一招,用嘴堵住了趙芸。
這是趙芸自出生以來第一次嚎啕大哭,面對秦風。
終於平靜下來時,趙芸躺在秦風的懷裡不說話,秦風用唯一可用的手把玩著趙芸的頭髮,嘴角露著滿足的笑。有點奸詐。
趙芸悶悶的問他:“秦風,我打你的時候,是不是有點恨我?”
秦風笑,胸膛震了兩震:“當然不,中國的“打是親罵是愛”我還是聽過的。只是我被注射藥的時候,好像說了什麼話,我不記得了。”
趙芸聲音更悶了:“你求我原諒你。”
秦風低低的“哦”了一聲,然後又抬起了聲調:“那你現在原諒我了嗎?”
趙芸沒答,反倒是抬頭很認真的對秦風說了幾個字:“你是我的唯一。”
一句話,閃了秦風的眼睛,有些溼潤,抬手將趙芸的腦袋按在胸前,誘惑的聲音自他口中發出:“Siete soltanto miei(你是我的唯一)。”
一夜安眠。
早上第一束陽光照射進來時,趙芸睜開了眼睛,觸手是發硬的胸膛,再抬頭看到的是秦風璀璨若星的雙眼,緊鎖著她的臉頰。
趙芸吸了吸鼻子,眼睛又溼了,落了淚。
秦風慌,單手擦著她的眼睛,卻越擦越多,秦風最後沒招了,手放了下來,無力道:“小芸,你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