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被山體岩石壓倒的那一刻,看到羅霍近在咫尺幾乎變形的臉,她知道,她愛他。就算他再混蛋,她還是愛,無可救藥的愛。
愛一個人,無論身處何處,都會將心放在對方那裡。想要將心抽離,就會鮮血淋漓。
然而,她也不會原諒他。不會。
床前的他,眉宇中帶著悔恨,她能感覺到他在求她的原諒。可是該如何原諒?令眾女人趨之若鶩的他,難道是喝得酩酊大醉之時,被女人用強?多麼可笑。
那是艾米莉,是國際女星,是被眾男人爭相討好可一擲千金的女人。她不是沒見過艾米莉,那個女人年輕美麗,富有魅力的褐色眼睛懾人心魂,身材凹凸有致誘惑力不言而喻,渾然天成的美麗極品的尤物。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動心。
包括她愛的男人,願意讓艾米莉為他生孩子的男人。
心痛,痛的趙芸彎下了腰,胃裡翻江倒海。
**
因為凌煙不回家,陸彥乾脆晚上去找秦風喝酒。
但打了電話才知道秦風已經在趙芸家別墅區門口待了很久,開著車匆匆去找他的時候,他還不肯走。冒著大雨,陸彥索性將秦風從他的蘭博基尼里拉了出來,坐上了卡宴,油門一踩,奔著酒吧開去。
到了酒吧,秦風依然抿著薄唇不發一語,陸彥也不問,自己倚著大沙發將自己陷進去,拿著高腳杯優雅的喝著67年拉斐紅酒。
兩人比鄰而坐,兩相沉默。
周圍燈紅酒綠,舞池一片喧鬧。一個金髮女郎瞧著兩個意氣風發的英俊男人坐在角落裡沉默著,帶著曲意逢迎的曖昧笑容拿著酒瓶徑直走過來。黑色短裙,美腿修長,自下向上看去,蕾絲內褲盡顯。金髮女郎彎下腰,問秦風和陸彥需不需要續杯,眼前巨。乳晃著秦風一陣反胃,從衣服裡拿出幾張大毛就甩了過去。
“滾。”
金髮女郎顯然是酒吧裡面的服務員,見秦風深沉可怕的墨色眼眸,以為是什麼鬧事的人,諾唯離開。卻在沒走幾步後,轉身向樓上走去,一副要找人說理的尖銳刻薄模樣。但沒走幾步,就被黑人給抓住。
秦風見自己的保鏢將服務員抓住,一個不耐煩拉著陸彥進了包房。
進了包房,喧鬧的聲音瞬間隔離,陸彥這才慢悠悠的問:“你老婆孩子安排好了?”
秦風擰起眉頭:“說話注意點。”
“喲?不是你老婆孩子,你這是把誰家老婆孩子給拐來了?大老遠從義大利拐回國,還特意刺激芸姐?”
諷刺責備不言而喻。
秦風單手緊扣著酒杯,眉頭緊蹙,冷冽的氣息不停傳來,周圍驟冷。
陸彥毫無知覺,哼了一聲繼續道:“秦老大,不是我說你,你這次真是過分了。芸姐肯定不能原諒你了,趁早把你那年輕老婆帶回你們義大利得了。這樣芸姐還眼不見心不煩。”
咔嚓,秦風手裡的酒杯碎了。
陸彥挑了挑眉,幸災樂禍的笑著。這男人,果然是火大了,那怨誰?任何怨懟,也都是源自他自己。
上帝自亞當的身體裡抽出一根肋骨,做出了夏娃,可是卻沒有人告訴男人們,那寓意是讓男人珍惜自己的骨中骨,肉中肉,珍惜自己的女人。
他陸彥在這麼多年後已明白,秦風卻仍不自知。所以該讓他受點小苦,趙芸對秦風的感情他是全部看在眼裡的。
杯子割破了手,有血順著紋縫流出,秦風隨意的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深深地撥出一股濁氣。
陸彥又樂此不彼的說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秦風竭盡所能的壓住自己的情緒,陸彥這樣不停的攻擊就像是為了幫趙芸討伐他,至少陸彥是真心關心趙芸,這使他沒有任何立場說出反駁陸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