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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的回家。”

米豔連忙說:“你走吧,我沒事。”

蘇玲玲讓女兒跟米豔道了再見,走出了醫院大門。

這米豔曾經一手打碎了她的婚姻美夢。也曾經像烏雲繞著她頭頂,讓她黑暗了五年的日子;米豔甚至在她人生最痛苦的時刻詆譭過她最親愛的父親。

今天,當自己這個眼中釘被拔掉後,米豔依然沒能如願地和元辰相守。搞得病重都沒人問……按理說,她應該高興才對。但她心中並無絲毫的復仇*。只是有關於人生的更大悲涼湧上心頭。

人真是可憐透了。千方百計去掉礙眼的人和事,才發現身邊的一切,一樣不能如願。

她已經不恨這個又老又病的女人了。她只是為自己曾經與這個看上去病病歪歪的女人爭執、對鬧、生氣、哭泣而感到當時的淺薄和可笑。

“媽媽,我們要到哪裡去?”

女兒細細的童音喚醒了蘇玲玲的冥想。她精神一振,回頭對女兒展顏一笑說:

“媽媽先帶你到辦公室去忙事。忙完事。帶你到公園玩,晚上一起去吃大飯店。”

女兒高興地舉著兩手歡呼:“嗨!”便又專心地玩自己的玩具。

蘇玲玲手握方向盤。專注地望著前方。

日子一天又一天過去,花先生始終沒有來。金霞心中憂鬱,茶飯不思,也不梳理,整天躺在床上,沉浸在失望、痛苦、相思之中。她想花先生沒來,會不會在來的路上發生交通事故受了傷或者死亡了呢?老頭子也不踏進房間了。更傷心地是,她想出去散散步,門衛競不放行。說是胡總要她一步不出門的在房間裡養病。

“鳥的,我有什麼病!他侵犯我人權才有病呢!”她叫道。

門衛板著臉不理她。

金霞在被軟禁了一個月後,也不跟老頭子要40萬了。將所有金銀首飾和服裝打成包,在保姆的幫助下從側門溜了出來,打的前往老租住地。

這時已是後半夜,遠方突然滾過了悶悶的雷聲,然後蛇般的閃電不斷照徹天空大地,緊跟著大雷頻頻在近處炸開了花。一個炸雷炸開了花瀾的窗戶,風聲雨聲嘩啦啦一齊衝進室內。躺在床上的花瀾想起身關窗戶,卻不敢。有的雨滴濺到了她的臉上,讓她的心一點點發冷。

這個時刻,她特別想高宇,想伏在他懷裡度過這恐怖的夜晚。想想無愛的被褥。孤苦伶仃的自己,她突然委屈得像個小孩哭了起來。在又一個炸雷響起的時候,花瀾聽得一陣“碰碰碰”聲。

開始還以為是炸雷擊門,又耐心聽了一會兒方知是金霞在捶門喊叫。心裡一驚,一定出了什麼大事,不然她不會半夜趕來。當即起身開門,一陣風雨撲來。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門外金霞漂亮的長髮溼粘在頭上,一身水淋淋地站著。她連忙問:“阿霞,你怎麼啦?”

金霞一邊讓她接過她的大包袱一邊往門裡鑽著說:“阿瀾,我逃出來了。”

“逃出來?”

金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眉頭一皺顫抖著牙齒說:“沒法再呆下去了,只能腳底抹油逃。一句話,就是老東西不把我當人看,不讓我當老婆。我在那裡有什麼意思?鳥的!到最後,竟然派人守住房門,我連房間都不得出來。哼!他以為我真是才出校門的嫩丫頭呢?我還不是捲了他的一切逃出來啦!哼!”

花瀾趕緊找乾衣服給她換,然後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你是不是跟花先生搞上了,不然怎麼會這樣對你呢?”她是瞭解金霞的。

“別提那短命的沒良心的花先生!一提一肚子氣!沒有他也沒這種事。他或許跑路被汽車撞死了。”

“我就知道你們之間要有事……”

“這都是那老東西有意安排試探我的。天天夜裡一人睡,冷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