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的雙眸變得深邃,可她卻仍是飽含怒火地瞪著他,明白他不準備鬆手,所以她率先打破僵持,面有慍色地道:“你想幹嘛?”
他嘴角微彎,詭異的表情令她打從心底發顫。
“你認為呢?”
“我,我哪知道呀?”她不安地想掙脫他,試圖挪動雙腳,才發覺他已早一步鎖住了她的腳。
她不明白,他不是來剪綵的嗎?又怎麼會知道她在這所醫院上班?更令人不解的是,他居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吻她,甚至對她上下其手。
那些日子讓她心中存在著陰影,所以她不能理解他如此做的意義。
他企圖平撫她心中的火氣,“你該不會以為我只是純粹受邀來剪綵而已吧?”
“難道不是?”她沒有半分遲疑地說。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人不是難纏,而是又傻又笨,她難道真以為他是閒著沒事找事做?
“我和你一樣,不喜歡熱鬧。”
“那麼你到底為什麼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想逃的念頭,哪有心思去猜測他真正的用意?
看來,他的暗示不管用。
“你先告訴我半年前一走了之的原因?”他困惑了許久,始終找不出合理的理由去解釋她的動機。
她偏過頭,那一夜的經過歷歷在日,使她臉紅心跳,而如今再次靠近他,也喚醒了她的羞澀。“沒什麼理由,反正……你只是酒俊亂性而已。”
“所以你生氣了?”他不能接受這樣的說法,“什麼叫酒後亂性?你是在侮辱你自己還是我?”
“侮辱?”她一愣,咬牙道:“是呀,我的確感到可恥和可怕,你倒提醒了我,你欺騙我在先,利用不曾發生過的事,要我……”
“不曾發生,是嗎?不管最初曾不曾,後來事實還是存在了,你這麼說,是在指責我很隨便?”
“那你為什麼利用我?”她低吼了一聲,準備算帳了嗎?怒氣使得她的雙眼蒙上一層水氣。“到底是誰比較委屈?我承認喜歡你。甘願奉獻,可是你呢?隱瞞事實在先、利用我在後,只是一再傷害我而已。”
凝視她含淚的眼,他的心中一緊。他從不認為自己在傷害她,可是他終究忽略了她的脆弱。
“我不想傷害你。”他黯然道:“你也用半年的時間懲罰我了。”
“我哪有懲罰你?”她哽咽道,斜睨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再和你有瓜葛而已,那個約定早就無效了,不是嗎?”
“誰說無效?”
她瞥見他的笑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她只覺刺眼。
“你還欠我一件事。”他提醒她。
又來了!他居然還敢這般厚顏無恥的提醒她?
“那約定已經失效了啦!”她氣極了,到底要傷她幾次他才肯放過她?“你不用一再提醒我失身於你的事,反正我不會再上當,更不想再受制於你。”
“我又牽制你什麼了?”他無辜的反問。
“你敢跟我說沒有?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誰定下那些莫名其妙的規矩要人家遵守的……算了,那些事都過去了,我也不想說了,你快點去執行你該做的事,我等著搶紅包。”
話落,她猛地想起,為什麼不是寶慈來喊她,而是他?
他大剌刺地來到這裡,難道沒有人覺得奇怪而阻止他?他是耀眼的,總是引人注目,不可能被忽略。
“搶紅包?”他下解地問。
逮到空隙,她自他的臂彎中滑出,不自在地整理被弄皺的衣裳,也順勢平撫狂眺的一顆心。
她並非無動於衷,只不過被蔑視這麼久之俊,她無法再相信他,儘管他變得溫和,語氣中有著令她心動的柔情,可是她仍提防著,生怕他其實是來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