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迷漫的雌性發情的體味,男人臉上不自覺帶上痴迷,沉醉之色,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眼裡閃過一絲憋悶的惱怒。
就像雄性有發情期一般,雌性也有,雌性大都是在十六歲時性別發育成熟,這時他們的性慾一般都處於沉睡狀態,再沒有刺激下是不會勃發慾念,而要讓成熟的雌性進入發情期,有兩種方法,一種是他們的伴侶進入發情期,此時雄性身上散發的荷爾蒙會刺激起雌性的性慾,從而進入發情期,保證雌性在與發情期的雄性交配時,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
而另一種就是阿寧現在的狀態,對於一個正常的雌性而言,一場正常的交配過程,是為了繁衍後代,某個步驟自然必不可少。已經完全轉化為一個雌性的阿寧,身體年齡近三十歲,可以說完全熟透了,被伴侶時常的逗弄,心靈上得到了滿足,但是身體卻沒得到應該有滋潤,繁衍的目的沒有完成,這讓雌性的身體陷入急躁,開始刺激自身的情慾,散發出氣味讓雄性產生性慾。
直白的說,就是阿寧慾求不滿了……
男人輕蹭著雌性的滑嫩的面板,也不知是因為泡在溫泉裡,還是因為剛發洩過,阿寧雪白細滑的身體通透出幾分淺淺的粉紅色,讓男人忍不住貼進再貼進。
“呼呵,”阿寧微喘著發出嬉笑聲,打散了圍繞在他們周圍曖昧的空氣,他扭動著身體,伸手推拒著男人的頭顱,“伊魯,你的鬍子沒剃乾淨,好癢啊!”阿寧不停的閃躲著,並不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
男人倒是清楚得很,但是一想到,不知道有多漫長的儀式,心裡冒出一股鬱氣,煩悶得很。
獸人族的成婚儀式,與雌性相關的並不多,除了去族長那報備他們結為伴侶時要出面外,剩下的都是雄性的活,從雄性向族長要求進入聖地起,族裡任何一隻雄性——無論是已婚還是單身的——都可以向他提出挑戰,最糟糕的是,次數不限,如果這位雌性的聲名遠播,那麼這儀式會漫長得讓人抓狂,歷史上曾有一位被稱為獸人族第一美人的雌性,就在與某隻雄性結為伴侶時,等了那隻雄性近二年時間,最後還是那位美人雌性一怒之下,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掃淨擋路的雄性們,把那隻可憐的雄性給扔進聖地裡,他們的儀式才算結束。
這也演化成一種慣例,如果成婚儀式超過一定時間,那麼將由雌性開路領雄性進入聖地,雄性們絕對不會對雌性動手,而這一定時間有多久就是由雌性來把握,什麼時候他等煩了,就什麼時間領雄性進聖地。
“阿寧,”男人看著臉頰微紅的阿寧,嚴肅問道,“你願意成為我的伴侶嗎?”
阿寧瞪大眼睛,他似乎沒聽懂男人的話,視線錯過男人臉上莫名的凜然之氣,緊盯溫泉邊上那顆小石頭,好像那顆石頭會突然開出花朵一樣,目不轉睛的直盯著,過了半晌,臉上不知何時爬起豔紅的阿寧才在男人堅持的目光下,微不可察的輕頷一下頭。
撲稜撲稜稜……
聞聲,阿寧抬頭望天,最後一隻朝南鳥飛過天空,低處的雲朵似被尖銳的鳥喙劃開,留下一道向南的軌跡,似乎有那一句:天空沒有留下痕跡,但鳥兒已經飛過?阿寧側頭淺笑,在這個世界,應該要反過來說吧,天空沒有留下痕跡,鳥兒還沒飛過,天空留下痕跡,鳥兒剛剛飛過?
還真拗口,阿寧甩甩髮酸的手,拿著竹片輕刮鹹樹樹幹上銀白的結晶,他在採鹽。
這活倒不難,只要求幹活的人動作細緻,要不一小心就會把鹹樹脆弱樹皮一起刮進鹽罐裡,要再把細碎的樹皮從鹽罐里弄出來挺累人的,還有就是要有點耐心點,要刮滿這一罐鹽,對於阿寧這個初學者而言,至少要三個小時,從樹底一直走到樹頂,對,走到樹頂,鹹樹樹枝從主幹最貼近地面的位置長起,差不多離前一根樹枝縱向距離三十厘米左右,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