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鼻的香水味覆蓋了整個播音室。隨著最後一位戰友馬同學也通體噴香,chanel終於見了底。
小地雷幽幽嘆息,以噴壺澆花的方式噴香水固然很爽,但爽過之後,還是難免對著精緻的空瓶惆悵:“我兩年都未必能用得掉半瓶……”
馬維森本來就被燻得齜牙咧嘴,聞言更是崩潰:“所以說你幹嘛要給我們噴這麼多,比我媽都喪心病狂,我每次……阿嚏!都想問她是不是不這麼香廣場舞隊伍就不收……”
“不想死就閉嘴。”喬司奇一巴掌呼到對方腦瓜頂,直接將人扒拉到後面,半秒換上可憐兮兮的模樣湊近戚言,“為什麼一定是我……”
後者把重新用膠帶加固的紙箱套到喬司奇腦袋上,箱壁上挖出的兩個小洞正好對著裡面人的雙眼:“試試。”
喬同學欲哭無淚,乖乖下蹲。紙箱隨著他身體越來越低,直至最後落到地面,將身形窈窕的喬同學完美罩住。
“視野?”
“清晰。”
“空間?”
“富餘。”
“……”
“行了嗎?”委委屈屈的聲音,隔著紙箱,聽起來發悶,更添悽楚。
看熱鬧的小夥伴們樂不可支。
戚言終於發了善心:“嗯,行了。”
擔心弄壞唯一的紙箱,喬司奇再迫不及待想出來,也只能剋制,小心翼翼費了半天勁,才總算把那玩意從身上弄下去。
剛站起來想進行最後掙扎,就被週一律讚許地拍了肩膀:“嚴絲合縫堪稱完美,簡直就是為你量身打造的聖衣!”
喬司奇真想吭哧一口咬掉那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手指頭:“哪個聖鬥士是蹲著穿聖衣的!”
王輕遠推推眼鏡,難得熱心開解:“兩個班都算上,只有你跟週一律在‘紙箱術’上有實戰經驗。你剛才也看見了,箱子太窄,他根本進不去,這個光榮而要命的任務非你莫屬。”
“我不喜歡你第二個形容詞……而且不就是蹲在裡面守著電梯看看前方戰場,動都不用動,要什麼經驗啊。”
王輕遠:“行,就當不要經驗,咱們這些男同學裡,你看看還有誰能塞進去?”
喬司奇:“為嘛非要男同學呢,女同學也行啊,小地雷黃默都瘦瘦噠!”
王輕遠:“……”
喬司奇:“哎哎你去哪兒,別走啊……”
王同學對johns的呼喚充耳不聞,戰火波及到危險區域,三十六計走為上。
所有男同學也默默看他鄉,假裝自己不在場。
喬司奇對上林娣蕾和黃默微笑著的溫柔臉龐,後知後覺,頭皮發涼。緊張地嚥了下口水,忙奮力擺手:“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哪能讓你倆去冒險呢,我就隨口那麼一說,我根本沒過腦……”
“沒關係,”黃默輕輕打斷他,“不用解釋。”
林娣蕾眉眼彎彎,和風細雨:“都是姐妹,我倆不會往後縮的。”
喬司奇真想大哭一場,這輩子戰鬥意志都沒這麼堅決過:“我現在就往前線衝,還能繼續當老爺們兒嗎……”
這邊喬司奇戰前動員完畢,那邊伏案的宋斐也終於收筆。
小夥伴們之前都忙著準備,或收拾東西,或武裝自己,或動作快先整裝完畢的比如戚言、王輕遠、小地雷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給先鋒兵做思想工作——畢竟一旦喬司奇上了前線,就意味著戰鬥正式開始,在每一環都要緊密相扣的戰術裡,沒有任何多餘的可以再進行整裝的時間——所以直到這會兒,大家才注意到宋斐的奇怪舉動。
戚言第一個走過來,也不多問,直接拿起a4紙,就見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不,應該說是一封信更恰當。
“